符不離並不知道閆旭如此大吃大喝是不是故意的,但有了他這麼一折騰,倒是有一點信息可以明確確定,飯菜裡確實被下了藥,藥效足以讓閆旭這麼一個年輕人坐在椅子上站不起來。
李悠悠本就虛弱,符不離自己對藥物完全免疫,試驗是否下藥也確實隻有他來才行。
毒性看起來不強,他除了虛弱以外也並沒有其他什麼症狀。
如此輕微的症狀,符不離覺得自己的唾液大約可以讓他恢複,但現在還不是讓他恢複的時候,不僅如此,見他那般虛弱,符不離也跟著裝了起來。
裝病倒是不難,往床上一躺就行了,可隨之而來的腹痛,卻逼得她還是下了床。
她不知道自己突然從床上跳下來會不會顯得自己不夠虛弱,但情急之下哪裡管得了這些。
到了洗手間後,符不離像之前一樣想著大約要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了,可這一次的腹痛與以往不一樣,她準備了半天,卻忽然察覺到了與以往不同的感覺。
小腹在痛。
這種感覺陌生卻又熟悉,她呆了呆,隨後坐在了馬桶上,小心翼翼地試著將自己的褲襪脫了下來。
看著白色的褲襪慢慢從自己腿上褪下,露出裡麵白嫩的腿,她很是惶恐,在廁所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攝像頭。
沒有攝像頭的話,自己看兩眼應該不算犯罪吧?
她這麼想著,低頭看向了自己的下半身,隨後趕忙用裙子擋住了自己的視線,閉上了眼睛。
罪惡感拉滿了。
看到了不該看的但是應該看到的東西,莫名的感覺有些安心,卻又無比忐忑。說到底這是自己現在的身體,為什麼自己要對自己這麼羞澀啊喂?沒有小兄弟這種事本來就應該如此,有什麼好奇怪的嗎?或者說,從進入這具身體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一點,隻是一直沒有親眼目睹而已,如今看到了早該看到的東西,為什麼會有種放心了一樣的感覺?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隨後小心翼翼地進行著進入這具身體以後的第一次……拉屎。
這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對吧?本來任何人吃完東西之後都會有這種行為,就算是美少女也不例外,這本就是人類的循環係統的一環,再正常不過,再正常不過。
可是這一個月的時間,一次這種行為都沒有做過,現在突然出現她居然有種異樣的新鮮感,而且莫名的有種罪惡感。是因為自己吃太多除了牛奶以外的東西,所以才會這樣的,本來很乾淨的身體因為自己的原因弄臟了什麼的………………
不能再想了,隻是普通的上個洗手間而已,為什麼自己要給自己加那麼多戲?這真的隻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喂?而且這種環境真的適合想那麼多有的沒的嗎?
這裡又不是小月飲樓……
她捂著臉,默默地在心底罵著自己。
淑月其實昨天吃火鍋前就提醒過她,她可以脫下衣服,也可以正常吃東西了。似乎是因為她的魔力突破了某個關口,所以能做之前本不可以做的事情。她自己沒覺得自己身體有什麼變化,但從腹部的縫合紋消失就能知道,她隻是不知道哪裡變了而已。
而現在,隨著腹部發痛,她發覺自己的魔力開始自顧自地流動起來,朝著腹部彙聚過去。她可以自己控製魔力的流動,但這一次的魔力流動更像是出於本能,她並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她知道自己應該這麼做,就好像誰知道怎麼跳起來,但並不是誰都知道具體是讓哪幾塊肌肉發力才能跳起來一樣。
魔力在腹部被快速消耗,魔力感知下的代表自己身體的那個積木,正在被魔力形成的小零件填補成更完整的樣子。她忽然想起當初剛醒來的時候分明能感覺到淑月在縫合自己的肚子,至於肚子裡到底有什麼,她一直都不知道。淑月說過沒有給她排泄的功能,可能當時真的是沒有給她準備嚴格的腸胃結構,而現在,在魔力的作用下,她才是真正完整的一個人。
魔力被消耗了極多,她甚至有些兩眼昏花。閉上眼睛,魔力在腦海中形成的積木如同實體一般在她的意識裡揮之不去,仿佛呈現在她明明已經閉上的眼前,讓她沒辦法不去注意,隨著魔力的聚集,一塊塊積木的細節被彌補,她竟發覺積木被拚成了她的樣子——就像是自己的身體在低像素的照片裡的成像一般。
她的額上浮現出細密的汗珠。消耗魔力和消耗體力一樣,是很容易累的。
半小時後,她終於能扶著牆慢慢地站了起來,隨後兩腿打顫地回到床上。
這裡隻有一張床,閆旭自然讓出了床的所有權,直接在一邊的地上睡下了。符不離本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現在她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急需躺下恢複體力,於是便一頭栽在了床上,趴在了被子,滾入了被子裡,卷起了被子,然後將腦袋縮了進去,隻把兩條不甘的雙馬尾留在了被子外麵,很快便睡著了。
一宿之後,第二天,符不離是在一聲聲“桃桃”,“桃桃”這樣焦急的呼喚中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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