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馮土鱉看來,既然世家這一條路不敢走,說不得那隻好搬出自己師門法寶——大力出奇跡!
哦,說錯了,是大力掃盲,然後再教育平民化。
最後利用龐大的數量去衝擊和摧毀世家的智力壟斷。
馮永之所以這麼做,那也是有先例,不,應該叫後例。
後世的天朝也是先下死力氣掃盲,然後再不管不顧地流水線般地生產出勉強符合現代工業的工人。
最後生生打造出一個國際高精尖技術終結者的代號,把所謂的高精尖技術賣成了國際大白菜。
當然這也是有弊端的,那就是自主創新能力不足。
但好歹有了世界經濟奇跡,好歹能讓日子過得好一些。
能吃飽了,能喝足了,於是就有吃撐的人跳出來,罵教育製度有多麼地不合理,不像自己的洋爹那樣實行精英教育,可以培養出優秀的人才。
身毒倒是精英教育呢!最開始的時候底子可比天朝好多了,這麼多年了怎麼反而落到了後麵?
看看如今世家對智力資源的壟斷,是不是有一種熟悉感?
對於整個大漢來說,這種情況又何嘗不是精英教育的一種?
最後的結果呢?
既然不敢指望世家,馮土鱉又不甘心在自己快六十歲的時候,還要忍受到戰亂之苦,所以隻好自己先嘗試一下自救之路了。
一個快六十歲的瓜老漢,看著自己的子孫後代淪沒於戰火,自己指不定還要被亂兵像趕羊群一般四處亂跑,說不定哪天就餓死在路口。
也說不定哪天就死在亂兵的兵器之下……
就算自己那個時候是個大官,也會被魏兵從蜀中趕往洛陽,憑這一把老骨頭,怎麼可能熬過去?隻怕就要被埋在半路上……
想想就可怕。
所以馮永覺得,就算是自己孵化出來的小土鱉們質量不夠好,但隻要數量夠多,說不定還能讓大漢再撐一撐。
至少把大漢撐到自己掛的那一天。
隻要自己掛的那一天大漢還未亡,那他就可以自我安慰一聲我努力了。
至少不枉自己玩過那個“凜凜人如在,誰雲漢已亡”的魔獸地圖。
至於當真要孵出腐鯤來,那就是中了特等獎大賺特賺!
腐鯤多猛啊!
無限吞噬無限進化,真要孵化出來了,馮土鱉指不定還要靠人家去長安洛陽參觀參觀。
所以這土鱉孵化池還是要做,持續不斷地做,找機會做大……繼續加大投資!
隻是這種說不出口的事情,馮永卻是沒辦法跟關姬解釋。
關姬自然也不知道一隻土鱉心裡竟然有這麼大的心思,竟然想去搞腐鯤!
隻見她微微皺眉,“兄長說的倒也是,這工匠,隻怕還是得向……”
說到這裡,她又頓了一下,看向馮永。
馮永會意,點頭笑道,“三娘不必顧慮。我其實也有此意,就是向錦城那邊問一下,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至於所謂錦城那邊,不外乎丞相,丞相夫人,還有皇後等幾人。
關姬雖然是丞相夫人派過來的人,但她已經心屬馮永,之所以說了一半就停下,就是怕馮永誤會。
馮永自然不會誤會什麼,反是自己挑明了說。
他看到關姬沒事,又和她說了幾句話,便讓她好好休息,自己一個人出了小院。
正想著去工地繼續當包工頭,隻見和自己的老鄉不知去了哪裡的阿梅步伐匆匆地走過來。
“主君,李郎君回來了。”
“李郎君?信厚麼?他回來便回來,與我稟報做甚?”
李球又不是外人,他在紡織工坊呆的時間比在自己的縣衙呆的時間還長,回來有什麼奇怪的。
“不是李縣令,是李郎君。”
“李郎君?”
馮永疑惑地重複了一下,猛地反應過來,“是文軒?”
“是的。”
“他不是說還要過幾日才能到嗎?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馮永大喜,當即把方才腦裡的想法全部拋了出去,反正大漢還有幾十年才亡呢,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
“文軒如今安在?”
“回主君,李郎君帶著人,正在大廳裡呢。”
“太好了!”
馮永一聽,拔腿就跑。
“文軒可曾安好?”
馮永人還沒進門,就先大喊了一聲。
“兄長來了!”
馮永的聲音同剛落,隻見一人便帶著一陣風出現在門口,定眼一看,不是李遺是誰?
“幾月不見,讓小弟想煞兄長了!”
李遺去了南中幾個月,原本已經開始變白的皮膚又變得黝黑,看來在南中那邊定是經常外出,曬了不少日頭。
想到這裡,馮永不禁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感慨道,“此次當真是辛苦文軒了。我也是極為想念文軒啊!每每人手不足,便想起文軒在時的好。”
李遺聽了,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想不到小弟對兄長竟是如此重要,當真是小弟的榮幸。”
馮永於是也跟著大笑,心頭洋溢起兄弟重逢的喜悅。
“我前些日子得了文軒的信,還算著日子,說你還得好幾日才能到,怎的今日就到了?還有,為何不提前送消息過來,我也好去迎接。”
馮永笑罷,又問道。
聽到此話,李遺臉上的笑意斂去,竟是有些歎氣,搖頭道,“提前回到漢中,實是有些意外,待小弟後麵再與兄長細說。”
“至於不提前送消息過來,隻是因為到南鄭時,小弟還見到了義文,知道兄長在這裡也是辛苦,無暇分身。再說了小弟又不是外人,又何必為了那些外人的禮節給兄長添麻煩。”
馮永聽到李遺提起了趙廣,不禁晃過一個念頭,也不知道趙廣那廝事情辦得如何了。
找一個太守要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嘿嘿!
兩人敘完了舊,李遺與馮永一齊走回大廳,隻見裡頭已經坐了近十來個人,老中青全都有。
他們看到馮永和李遺把臂進來,紛紛站起看向馮永。
“兄長,我來與你介紹。”
李遺指著其中一人說道,“此為樊老者,一手針灸之術,天下無人能出其右。樊醫工,這位便是我常與你說起的兄長。”
“永見過樊老者。”
身為晚輩,馮永連忙先行行禮。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李遺沒有帶張仲景的消息或者後人回來,卻帶回了一個姓樊的,但聽到李遺對此人的評價,馮永心想此人莫不是張仲景傳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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