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是不是就是話本子裡說的那種……那種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嫉妒彆人的人啊?”一個小孩子好奇地問道。
他已經努力將自己這一回看到的內容,和自己以前存儲到腦子裡的各種知識對應起來了。
他的父親也對於劉毅的行為動作頗感意外,此時先是習慣性地訓斥了一句:“怎麼能這麼議論官府!”
小孩兒撇撇嘴,對於這一句訓斥不以為意。
父親也隻是這麼說一句,這些天來對於這神跡上的官員,大家早就已經議論得不少了,他接著喃喃道:“好像確實……這個劉毅對人家劉裕完全不領情啊,還看不明白情況……”
這麼算下來,這個劉毅好像還真是話本子裡的那種反麵角色。
如果劉裕是主角,那麼劉毅就是那個被劉裕拉拔起來,卻又搞不清楚自己和劉裕各自的分量,不懂得感恩,還嫉妒劉裕這個主角,想要搶奪人家的功勞,後來麵對新的挑戰的時候,明明劉裕給出了正確的善意的建議,卻依舊不領情;
如果盧循和徐道覆是主角,那麼這個劉毅就是站在主角對麵的醜角,明明已經有人提醒他了,可他卻還自視甚高,傲慢衝動,即將給主角送來一份大功勞,讓主角的勢力和地位更上一層樓……
反正,不管從誰的角度,這個劉毅的行為和態度,都讓他算不上一個正麵角色。
再者,這個劉毅絲毫“何、劉二人”中的那個“劉”,前麵那個“何”的何無忌已經不敵徐道覆戰死,現在劉毅難道能夠敵得過盧循和徐道覆嗎?
就算不是戰死,多半也就是戰敗了。
對於劉毅這個人,心中有了判斷的百姓可不隻是這父子二人——百姓們雖然見識少,但也不是沒有分毫的判斷能力。畢竟,這種人又不拘泥於出身和階層,哪裡都有。
由此,劉毅這個名字傳遍了千家萬戶,進入了廣大百姓的視野之中。
兩晉時期,特彆是東晉乃至後來的劉宋時期的百姓,還不能對此有什麼動作;但是再往後、再往前,百姓們在日常言語之中、在文學創作之中,就有人把“劉毅”這個名字拿過來用了——或者,是稍稍改那麼一個字,然後用起來。
“所以劉裕是已經在往回趕的路上了?”劉徹從劉裕的行動中看出了當時的情況。
東晉朝廷的那幫子廢物,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及時地把消息傳給劉裕,不要讓劉裕什麼也不知道,而他們也做到了這一點——說到底,這也關乎著他們自己的性命問題,不可能不上心;
劉裕那邊,攻打南燕的事情大約進展比較順利,一來徐道覆這個人都不覺得劉裕無法獲勝歸來,二來劉裕之前的軍事水平、北府軍的軍事水平都不算低;三來,各種各樣的暗示,都表明了劉裕就是那個宋武帝。
因此,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完成了南燕的戰事,在往回趕的路上了。
就是不知道他麾下的士卒情況如何,能夠及時趕到戰場——建康的有多少兵力。
而這個劉毅嘛……
衛青平淡陳述道:“其實以少勝多並非不可能。”
雖然劉毅帶出去作戰的隻有兩萬兵力,而盧循和徐道覆合兵之後兵力來到了十萬之數,但以少勝多絕不是不可能。
霍去病語氣中充滿了嫌棄之意:“以少勝多確實可以,但是這個劉毅不行。”能力不行,態度也不行,簡稱哪哪都不行。
以少勝多嘛,不是什麼不可能之事,特彆是當兵力較少的這一方大多為正規軍隊,而兵力較多的那一方大多為農民、流民之類的烏合之眾的時候。
兩萬兵力雖少,但確實是東晉朝廷的正規軍——不知道這部分兵力是不是北府軍,如果是的話,那戰鬥力還得往上提一提;
而盧循和徐道覆的兵力,雖然達到了十萬,可其中的精銳有多少?
曾經跟著孫恩或者盧循作戰、從東部來到南邊的這些人當然算是精銳,即使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可戰場本來就是最訓練士卒的地方;徐道覆從始興起兵,他最開始帶著的這一部分也算是精銳吧。
這樣算下來,這些精銳能有多少?絕對達不到十萬的數量,能有個兩萬不錯了。
而剩餘的那些兵力,都是些隻能打順風仗、助漲威勢的存在,如果戰局有變,根本不能指望什麼。
如果劉毅的軍事水平可以,戰前的心態也很正確,那麼他不是不能嘗試一把以少勝多,重創盧循和徐道覆所部。
可偏偏,他軍事水平不好說,但是心態是絕對的有毛病,沉浸在對自己的自傲、對劉裕“瞧不起”自己的不滿和憤怒、對盧循和徐道覆的輕視之中。
這能打出個什麼好仗來?
霍去病再次冷哼一聲。
他就是瞧不上這種人。
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難道不知道嗎?還覺得是彆人瞧不上自己?
而說起來以少勝多,說不定等到打建康的時候,劉裕反而能以少勝盧循和徐道覆的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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