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幾人到了更深處的高級班,這裡很明顯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隻聞朗朗書聲從開著的木窗中傳出。
這次卻是李淵林親自帶著岑言文到講堂:“這位是新來的學子,以後將與你們一同學習。”
聽到聲音抬頭的眾學子大多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隻是比較好奇岑言文是什麼身份,竟然由院長親自帶來。
比較和善一些的則笑著點頭示意,但有些人的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
那個之前在書肆見過的一群人赫然都在講堂上,他朝其他人使眼色:這個小子怎麼在這裡?
其他人搖搖頭:不知道。
然後那群人的目光就盯上了岑言文,與此同時岑言文也看到了這些人,心中暗道:真是冤家路窄,不過也沒有太擔心就是了。
那群人看到岑言文一副壓根不在意的樣子,瞬間就覺得自己有被侮辱到。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一對上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不約而同地漏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介紹完之後,岑言文就被安排到了考後的兩排,恰好與那幾個人錯開。
課間休息的時候,岑言文就被幾人給堵在講堂的角落,現在夫子也去休息了,並沒有人主持大局。
看到岑言文被堵在了角落,一些人習以為常隻是三五成群地湊在一起看熱鬨:“你們說,這小子哪裡得罪了白公子?”
“白公子可是縣令唯一的兒子,得罪了他還能有好下場?”
“可憐喲,這才剛入學就得罪了白公子。”
這邊堵著岑言文的幾個狗腿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就開始了:“小子,識相的就趕緊從清風院滾出去,否則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我為何要走?”岑言文沒想到麻煩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但他依舊不慌不忙。
“嘿,你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話那幾個狗腿子就想上前來對他動手。
“你們可要想清楚了,進這清風院多不容易,我一個泥腿子不上就不上了,但是你們家裡費那麼大勁送你們進來,你們就這樣被趕出去了就不可惜嗎?”
聽完岑言文的話,幾個狗腿子就開始猶豫起來。
見幾人猶豫,白鵬程開口:“怕什麼?出了事我擔著!”
岑言文一聽這話就笑了,對著那幾個人接著說:“說的倒是好聽,你們要真的被趕出了學院,他真的能把你們弄回來嗎?”
“而且,為什麼他不自己動手,非要你們動手?”
“不過是之後出了事情,方便把事情都推到你們頭上。”
幾個狗腿子對視了一眼,隨即將目光投向白鵬程。
白鵬程看那幾個人猶猶豫豫的樣子就是一陣惱火,居然敢不信自己。
不過他也不敢隨便承諾什麼,據說這學院的院長身份可大有來頭好像是京城那邊來的,這小子又是院長親自帶來的
想到這些,之前衝上頭的怒火又被壓了下去,惱怒地朝那幾個人喊:“走吧,今天先放過他。”
等他查清了這小子的身份看他怎麼收拾他。
隨即目光就惡狠狠地看向那幾個狗腿子,暫時動不了這小子還收拾不了你們嗎?
幾個人接觸到白鵬程的目光,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恐懼油然而生。
果然接下來的一天,這幾個人被呼來喝去地乾活,白鵬程一個不高興就是拳打腳踢,幾人還不敢反抗。
周圍看熱鬨的人看到白鵬程居然沒動岑言文,紛紛覺得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往常被他盯上的人哪個不是被收拾的哭爹喊娘。
“有趣。”人群中看熱鬨的一個人發出感歎,隨後從人群中走出,是一個長得風流倜儻的俊公子,手中搖著一把折扇,即使是清俊淡雅的院服也擋不住他瀟灑的氣質。
他上前一步朝岑言文行禮:“在下李越澤,敢問兄台大名?”
岑言文見此人並無惡意,也拱手回禮:“兄台客氣了,在下岑言文。”
“岑兄,你可要小心了,這白鵬程可不是個大度的。”李越澤自來熟地摟著岑言文的肩膀湊在他耳邊說“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聽出對方的好意,岑言文客氣地回:“多謝李兄提醒,我記下了。”
看到夫子來了,李越澤拍了岑言文的肩膀最後提醒了一句:“你自己小心點。”說完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岑悠悠和林翠花今天依舊是賣涼粉,不過今天的攤位上多了一個人幫忙。
“新新姐,你來這裡歇一下吧,瞧你滿頭大汗的。”
“沒事的,我不累。”劉欣新擦著額頭的汗回答。
岑悠悠見不得她這樣,上前強硬地把她拉到一旁的樹蔭底下,遞給她一碗涼粉:“吃!”
她連連擺手拒絕:“這還要賣錢呢,怎麼能給我吃?”
“讓你吃你就吃,彆客氣。”
見拒絕不了小姑娘眼含熱淚地接了過來,吃到涼粉的時候幸福的小表情簡直沒眼看。
岑悠悠看她這副滿足的表情,搖了搖頭心裡在想:傻姑娘哎,忙活了半天就吃個涼粉都覺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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