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聲驚訝,把趙湛都嚇了一跳,什麼情況,這便宜皇帝爹怎麼一驚一乍的?
殊不知,趙桓是去過金韃大營請降的,對於金韃大營裡的人,他最是熟悉了,他一眼就認出,被五花大綁的人,是金韃三太子答罕。
“你……您是金韃的三太子吧,罪卿趙恒為兒子的無禮,給您道歉了。”
趙恒雙手作揖,然後下令讓人鬆綁。
這一舉動把趙湛都看呆了,到底是什麼情況?
堂堂趙宋天子竟然如此卑躬屈膝,對一個金韃俘虜如何客氣!
被五花大綁的答罕慢慢轉動腦袋,斜著眼,抿著嘴,盯著趙湛,眼神中還透著一股輕蔑,仿佛在說,怎麼樣?
你就是抓了我又能如何?
你爹都要禮待我。
最後還要恭恭敬敬送我離開。
可四個押人的金槍班直剛抬起手,又趕緊放下了。
隻因為趙湛臉色鐵青,眼神殺機重重,明顯是壓著怒氣。
太子殿下很不爽!
趙恒急了,一把推開金槍班直,自己動手給答罕鬆綁,口中還不住的道歉。
“他現在是我的俘虜!”趙湛沉聲怒道。
趙恒也開口道:“他還是金韃三太子,你可知道上次金韃圍城,你爹爹我去金韃大營議和,便是三太子在其中斡旋,我這才脫身而歸,否則我就……”
“他替你斡旋?”趙湛不可思議道:“斡旋的什麼,最後難道不需要割地賠款?”
“割地賠款算什麼,我大宋萬裡江山,疆土遼闊,不差這一點,何況都是苦寒之地,留著也無用,給了金韃人也不可惜。”趙恒一邊說,還一邊沾沾自喜。
一旁的趙佶也點頭道:“三太子於我大宋有恩,不可慢怠之。”
這可把趙湛氣的火冒三丈,若不是礙於對方是自己便宜老爹,還是大宋皇帝,他真想上去抽對方一耳光。
說的這還是人話嗎?
什麼叫萬裡江山,不差這一點?
趙宋疆土遼闊,可卻寸土不能讓!
以地事秦,猶抱薪救火,薪不儘,火不滅,與而今以地事金韃,何其相似乃爾?
難道這便宜老爹就不懂這個道理,還是被金韃人打怕了?
殊不知,前世趙宋沒有趙湛的重生,此刻東京城已經被攻破,這兩個皇帝被擄掠回北地,受儘屈辱折磨。
這個時候,還他麼在這裡沾沾自喜!
就在趙湛單手抓起腰間長刀,準備直接結果了答罕時,突然外麵傳來一陣陣喧鬨聲。
“三太子來了!”
“是答罕大人嗎?”
人還未至,聲已傳來。
隨後,隻見一個身著紫色朝服,頭戴進賢冠的長臉白淨的大臣快步走進。
先是瞪了趙湛一眼,又看趙恒一眼,而後撲通跪在三太子答罕麵前,“三太子,讓您受委屈了,罪臣得知三太子被五花大綁,大為震驚,這不立刻帶人來解救你。”
這認賊作父的狗玩意是個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吭聲的係統總算是有了動靜。
“宋殤係統提醒您,任務已開啟,收拾奸賊徐柄哲,獎勵李存孝原版原漆,九成九新的禹王槊一柄。”
最後還加了一句,“往死裡揍他!”
聽到係統的提示音,趙湛笑了,看來宋殤係統這也是被奸賊氣急了。
徐柄哲在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在靖康之恥時,卑躬屈膝的給金韃人做狗,大肆搜刮民女,送給金韃人,唯恐金韃人不喜歡,還主動給民女塗脂抹粉,討好金韃人。
趙湛越想越氣,可臉上的笑容卻愈發濃鬱,不就是打人嗎?
老子最拿手了。
現在不但能打人解氣,還給寶貝,天底下去哪找這好事。
趙湛麵帶冷笑,一步步的走到徐柄哲麵前,咧嘴問道:“你就是徐柄哲,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