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城內。
趙湛要出城麵見金韃主帥粘罕一事,迅速傳遍了全城。
此事引起了不小的騷亂。
消息傳到皇宮,趙桓和趙佶大驚失色,這倆人在金韃圍城以來,頭一次登上東華門,當見到城下漫天遍野的金韃鐵騎,當時就嚇得腿腳發軟。
又一想到自己兒子,自己孫兒要出城,倆人頓時心底多了一分勇氣,苦口婆心勸道:“湛兒,不可,萬萬不可出城,你自幼錦衣玉食,生在宮中,哪裡知道金韃人的凶惡?”
“是啊,孫兒,大不了,我大宋使出千萬兩白銀,打發他們離開便是了。”
趙湛停下手中動作,剛要怒斥,又看到趙佶眼中的擔憂,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隻得寬慰道:“無妨,湛兒去去就來,不礙事,若是能退兵,最好不過了。”
“你這孩子如何這般倔強!”趙佶擔憂的連連唉聲歎氣。
“放心,湛兒有數,請大爹爹,爹爹在城內稍等片刻,待湛兒拿下金韃主帥粘罕的腦袋就回來。”
說罷,趙湛恭敬行禮,轉身朝城下走去。
此刻。
趙佶和趙桓還沒反應過來,還在暗暗歎息,眼含擔憂。
忽然,趙佶看向趙恒問道:“湛兒剛剛說什麼?”
“不是說拿下金韃主帥粘罕的人頭嗎?”
“啊!”
“啊啊!”
與此同時。
東華門城門緩緩開啟,一騎絕塵,衝了出去。
正是趙湛。
此時,麵對數以十萬計的金韃鐵騎,趙湛單槍匹馬,連個隨從也沒帶。
主要不需要。
帶多了,粘罕必生謹慎,單槍匹馬,才能讓對方放下戒備。
何況城外數十萬金韃鐵騎,試問帶多少人能有用?
而粘罕也到了陣前,左右是百人金韃重步兵組成的三層防禦。
粘罕有點忌憚趙湛,確切的是忌憚東京城上的神臂弓和床子弩,床子弩射程七百步,足足一千五百米,都比得上現代步槍了。
當年北遼兵臨檀淵城,眼看就可以破城而入,兵臨東京城了,可結果主將蕭撻凜被床子弩生生釘死在地上。
也正因如此,粘罕心底是不敢去陣前的,大宋的床子弩可不是鬨著玩的,還有神臂弓大殺器,搞不好就步入蕭撻凜的後路。
粘罕抽了抽蒜頭鼻,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東京城,不敢上前,可心裡卻很想對趙湛羞辱一番。
粘罕在金韃國也是有著虎狼之將的美譽,追隨金太宗阿骨大南征北戰,立功無數,哪怕當今金韃國主也要讓他三分。
可趙宋小太子邀他陣前談話,他要是不出去,要是被有心人拿來攻擊他,可就麻煩了,金韃最講究武勇的。
直到他看到趙湛的模樣,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隻見趙湛脫下了一身金甲,穿襲一身大紅色圓領箭衫,手握一柄奇特的玩意,類似於一根鐵棒加了一個人手。
這打扮不像是個武將?
粘罕沒多想,黑漆漆的小眼睛打量著趙湛,忍不住嘖舌,他忽然覺得趙湛要是女子,定然是極美的。
同時,趙湛也看到了一個身著紫色絨毛重甲的壯漢,在多層防禦甲士的簇擁下,來到了陣前。
趙湛來了精神。
“來人可是老狗粘罕?”
“正是俺……趙宋小太子,你見本帥可是要投降嗎?”
“你真的是狗粘罕?”
粘罕:“……”
“沒有狗,本帥叫完顏粘罕。”
“好,狗粘罕。”
粘罕:“……”
“有話說,有屁放。”粘罕氣的有點不耐煩了,心想趙宋官家卑躬懦弱,這趙宋小太子怎麼如此無賴,趙宋官家怎麼生出這等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