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字一出,滿朝皆寂!
連趙佶都變了龍顏。
再看看在場的諸多大臣無不低頭,任誰也看得出來,何栗何相公這是要借機清除異己了。
可誰也不敢說話,這些年來,滿朝文武凡是敢反抗的,墳頭草都一米長了。
關鍵上位官家還不爭氣,現在誰敢當出頭草?
趙湛掃視一圈,果然如此!
“李綱不是被流放了嗎?如何勾結金韃人?”
何栗仿佛早就準備好了,脫口道:“李綱在北地糾集數十萬義軍,麵對金韃人圍攻東京府,一兵不發,即便是沒有勾結金韃人,其心也可誅!”
“那張叔夜呢?他不是被撤職了?”趙湛繼續問。
何栗也繼續說道:“有人看到張叔夜派人前往金韃大營密謀什麼,然後金韃人就攻破了東京府。”
“哦?還有這事?”趙湛淡淡道:“那誰看到的,帶上來?”
趙湛熟悉這一段曆史,張叔夜總領東京府防衛時,金韃人數次攻城皆損兵折將,無奈退去。
反倒是他們這些文臣屢進讒言,將張叔夜撤職,後由郭京一個東京府的破皮無賴統領,結果這傻子自己打開城門,用所謂的道法,糾集一幫潑皮,說什麼六甲神兵,反而被金韃所趁,進而攻入東京府。
趙湛沒有反駁的,反而靜靜看著何栗表演。
何栗道:“殿下,正是張相,是他親眼所見。”
“對,張相還兼任東京府監軍一職,有監視各軍各級之責,早就暗中派人監視張叔夜的一舉一動。”吳閔也附和道。
趙湛裝作恍然大悟。
“哦?”
“還有此事?”
“那本殿下明白了,來人!”
先登死士齊齊抬頭,“在!”
聞言,何栗,吳閔他們皆是低頭對視,眼底帶著得意的冷笑。
“你們也出去,告訴行刑的弟兄,彆把張邦昌打死了。”
“打個半死就行。”
何栗,吳閔他們,表情頓時一僵,跟吃了死蒼蠅一樣。
何栗猛然抬頭,“殿下,您這是為何?”
“為何?”
趙湛笑了笑,“為尼瑪。”
隨即。
他神色猛的一冽,咬牙怒道:“若不是張叔夜張大人在金韃人入城後,第一時間聚兵抵禦,爾等現在已經金韃人階下之囚了!”
“誣陷趙宋的國之棟梁,到底是安了什麼心!”
“爾等奸賊,有一個算一個,真是該死!”
趙湛大怒,手中禹王槊猛然揮舞,槊鋒直逼何栗。
“啊!”
“太上皇救我,救救我!”
何栗登時亡魂大冒,哀嚎求饒。
這時,一直不吭聲的趙佶突然咳嗽一聲,冷言道:“湛兒,住手!”
趙湛緊握禹王槊,目光如刀,死死的盯著何栗,真恨不得一槊刺他一個透心涼。
可趙佶的話,他也不得聽,畢竟人家才是趙宋的話事人。
他最多算是趙宋官家的第一紅花雙棍而已。
趙湛收了禹王槊,霍然抬起頭,“大爹爹,何栗此人陰險狡詐,勾結金韃,意圖顛覆我趙宋,孫兒懇請大爹爹下令,將何栗斬首示眾,夷滅九族!”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皆是一驚,死死跪地。
何栗更是嚇得不輕,連連磕頭求饒。
趙佶掃視一圈,最後歎了口氣,“湛兒,你單槍匹馬擊敗金韃萬戶,此乃抗韃首功,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聞言,趙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驅趕自己嗎?
為了幾個佞臣?
有這樣的太上皇,趙宋焉有不滅之理?
不滅才沒有天理!
趙湛不甘心的咬了咬牙,還是起身要走,路過何栗時,恰好看到對方眼底的輕蔑。
王八蛋,敢瞪老子!
趙湛直接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
“啊!”何栗滿口牙齒被抽斷一半,口吐鮮血的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