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閔,張邦昌和何栗三位趙宋相公,在得知自己兒子被太子趙湛一頓胖揍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現場救兒子,而是一路小跑去了皇宮。
去現場?
開玩笑,趙湛是什麼人?
趙宋官家第一莽夫。
去了不但救不了兒子,估計自己還要挨一頓揍。
這一點他們有著清晰的認知。
他們去了皇宮,請太上皇出麵收拾趙湛。
也巧了,街頭那幾個人正是皇城司的人。
皇城司乃是趙宋王朝的錦衣衛。
監聽滿朝,監視天下。
這也是趙佶手中唯一能指揮的動的武裝力量。
在得知趙湛的所作所為後,趙佶怒了。
他怒的不是趙湛打幾個權臣的衙內,而是趙湛竟然敢煽動百姓,連“萬歲”也戴在了頭上。
這不是造反是什麼?
不過,當他從吳閔,何栗這些人口中得知趙湛的所作所為後,他還是半信半假。
做了數十年皇帝,趙佶可不是蠢蛋,他知道誰是忠臣,誰是奸賊。
直到皇城司的人來稟報後,趙佶這才確信自己的孫兒竟然真的有造反之心!
得知此事,趙佶沒有猶豫了,立刻下旨擒拿趙湛,押入死牢,容後再審。
此刻。
趙湛在作彆了東京府的諸多百姓後,跟趙福金又坐上了返回皇宮的馬車。
“湛兒,想不到你這麼厲害,我聽麵館的老漢說,你一槍就刺死金韃完顏壽和金彈子兩大悍將?”
趙福金跟孩子一般,如數家珍,“還有金韃三太子答罕,金韃主帥粘罕,還有完顏噠賴……”
趙湛一抬手,“不,有一點我要聲明,殺完顏壽和金彈子不是一槍,是一槍半。”
趙福金:……
自己這個侄兒也太不謙遜了吧?
趙湛一改剛剛的荒誕不羈,正色道:“那又如何,哪怕我在前麵打再多勝仗,也阻攔不了後方這群奸賊勾結金韃人,暗中使絆子。”
“湛兒,此事其實我爹爹已經……”
不等趙福金說完,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趙湛眉頭一皺,隱約覺察外麵有數道不懷好意的味道。
“吆喝,這是什麼風,把你們兩個,不,還趴著一個,你們三個王八蛋吹來了?”
趙湛下了馬車,外麵是數百名禦前班直還有數十位金瓜武士,將馬車團團圍住。
領頭的赫然是今日剛剛被趙湛抽了一巴掌的何栗,後麵是吳閔,再然後是躺在門板上被幾個小廝抬著的張邦昌。
“怎麼個意思?”趙湛傲然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打了小狗,老狗忍不住出來了,問題是,有用嗎?”
話音一落,馬車後麵閃出一員大漢,張口便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呔,我看那個賊子敢阻攔我家太子的馬車,活膩了!”
僅僅是一聲怒吼,竟然讓數百位禦前班直嚇得連連後退。
連殿前金瓜武士都驚恐的腿發軟。
正是尉遲敬德。
尉遲敬德雖一人,卻也好似千軍萬馬一般,無畏於天下。
張邦昌嚇得將老臉埋在木板下,連頭都不敢抬,屁股還火辣辣的疼。
何栗更是摸了摸漏風嘴,眼神躲閃,連連後退。
“一群廢物東西!”趙湛挑眉冷笑,“再不滾,老子再揍你們一頓。”
吳閔咽了口唾液,大了大膽子,滿臉懼意,“太……太子趙湛,你休得猖狂,你的所作所為,我已經稟報太上皇,太上皇下旨,要將你摘除太子之位,押入死牢。”
趙湛聽了,也是臉色一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便宜皇爺爺,竟然要抓自己下大獄。
尉遲敬德剛要動手,便被趙湛攔住,他皺眉道:“敢假傳聖旨,便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吳閔有些畏懼趙湛的目光,可還是咬牙回複,“趙湛,你說我等不是好人,我等絕不反駁,敢要是說我等假傳聖旨,我等可不敢,不信,你自己看。”
看個屁!
老子認字嗎?
趙湛直接把聖旨遞給趙福金,“福金姑姑,替我看一看,要是假的,老子要親手把這幾把老骨頭拆吧拆吧,當柴火燒了。”
“湛兒,這……這是真的,是我爹爹的筆跡。”趙福金俏臉凝重,連續確認了數遍才開口。
趙湛聞言,登時愣在了原地,回頭看了趙福金一眼,確認過眼神,沒錯。
他這才將目光看向這三條老狗,冷哼一聲,“你們三頭老狗手段不小呀,竟然能騙來聖旨,有點意思。”
吳閔踏前一步,“趙湛,你這話說的不對,什麼叫騙,我現在是當今太上皇的傳旨官。”
“不就是傳旨公公。”趙湛抬手,“行了,知道了,彆說了,你是公公的事,沒幾個知道,非要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這下好了,全知道了,這是你自己說的,不管我的事。”
“你……”吳閔臉立刻綠了。
“還有啥,吳國不是你親生的對吧,這事我知道呀!你問問他們誰不知道。”
一聽這話,周圍的禦前班直和金瓜武士紛紛抬頭看天,可還是憋不住笑。
趙湛就是故意的,故意惡心他們,現在整治不了這些奸賊,起碼惡心一下他們。
“你……你給我等著!”吳閔氣的七竅生煙,怒吼道:“還不拿下趙湛。”
“我看誰敢!”尉遲敬德當即踏前一步,腳步落地,踩的地麵塵土飛揚,怒目圓睜,左右掃視一圈,“就你們這小胳膊,小腿的,敢動手試試,腿給你們撅折了。”
趙湛趕緊阻攔,這家夥向來無法無天,比自己還潑皮,搞不好就出大亂子。
他趕緊對其耳語了幾句,這才作罷。
眼下這個時候,聖旨大過天,他還沒有實力無視聖旨,隻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