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滾蛋!”
“活膩了,光天化日欺負人!”
一聲怒罵,打破了在場的喧囂,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望了過來。
也包括那幾個潑皮無賴。
身後的高瑾無奈的摸了摸額頭,殿下也太愛管閒事了,自己哪點事還不夠愁的嗎?
人群讓開一條通道,趙湛踏步走了進去,右臂甩出,猶如兩條鐵鞭,“啪啪”兩聲脆響,兩個潑皮輕聲慘叫倒地。
趙湛隨即看向白紗女子,輕聲道:“放心,老子在此,沒人敢欺負人!”
丫鬟也快速起身,對著趙湛連連拜謝。
白紗女子仰著臉,透過臉上的白紗,看清了眼前男子的模樣。
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一絲精芒,儼然一個俊俏郎君。
“多謝公子搭救……”
女子屈身一拜,頓時露出胸前一片雪白,波濤洶湧。
這一幕,把趙湛看的眼睛都直了。
“好大,好白……”
女子詫異,“公子,您說什麼?”
趙湛急忙擦了擦嘴角,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
突然,女子驚呼,“公子,小心身後!”
趙湛耳邊隱約傳來一陣風聲,身形一轉,抬腿一腳,正中一潑皮的胸口,潑皮瞬間被踢飛了出去,落到人群中,捂著肚子,動彈不得。
這一舉動立刻把在場的幾個潑皮嚇了一跳,眼神看向趙湛明顯畏懼了不少。
圍觀的百姓也是滿臉震驚,一腳把人踢飛,這是多大的力氣呀?
其中一個潑皮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倒地的那人,又打量趙湛一番,問道:“你是誰家的公子,知不知道俺們是誰家的奴仆?”
趙湛故意明知故問,“誰家的?”
潑皮冷笑,敢情對方不知道,當即傲然抬起頭,“俺們是何衙內的奴仆,知道了吧?”
此言一出,圍觀的百姓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何衙內是何許人也?
當今丞相何栗的獨子!
誰敢招惹。
“哎呀,完了,這年輕人怕是要倒黴了。”
“倒黴了屁,一看這年輕人穿金戴銀的,便是非富即貴的人家,官官相護懂不懂,倒黴的是那個女子。”
“也是,年輕人肯定不敢招惹何衙內,自然是告罪離開,留下的女子就倒黴了。”
“……”
聽到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趙湛也明白了,看來何衙內在東京府“聲望”很高呀!
領頭的潑皮冷笑一聲,“知道怕了吧,感覺滾蛋!”
趙湛點頭一笑,“怕了,我還真怕了。”
話音一落,身後白紗女子下意識的攥緊趙湛的衣衫,像是祈求,也是無奈。
趙湛轉過身,輕輕拍了拍她的玉手,“放心,有我在,今日誰也傷不了你,我說的。”
白紗女子莫名的點點頭,眼神還是滿是擔憂,她知道自己招惹的人背景很深。
可她不知道眼前這郎君背景更深。
“你過來!”
趙湛對潑皮勾了勾手。
潑皮一愣,還以為趙湛不好意思求饒,準備私下裡說,便踏步走了過來。
“看你也是富貴家的兒郎,隨便拿出幾百兩,今日這事,俺就不跟俺家衙門說了。”
趙湛嘿嘿一笑,“那我就提前謝謝你了?”
“客氣了,拿銀子吧!”
潑皮話音一落,迎接他的是一計耳光。
“啪!”
潑皮整個人轉了一個圈,然後瞪著趙湛一動不動,停頓兩秒鐘後,撲通趴在了地上。
昏了!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驚住了,一個個滿臉驚詫。
剩下的幾個潑皮也是如此,他們想不通自己都報出家門了,為何對方還敢打他,不科學啊?
“什麼東西,也敢拿何衙內壓老子,就是何栗見了老子也不敢這麼說話!”趙湛一點麵子也不給何衙門,當街怒斥道。
聽到這話,剩下的幾個潑皮對視一眼,立刻抬起倒地的倆人逃命似的跑了。
隻留下在場一臉不可思議的圍觀百姓。
可更多百姓看向趙湛流露出的卻是可惜的眼神。
剛剛提醒趙湛的老漢擠進人群裡,好心提醒趙湛,“公子,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趙湛納悶,“什麼意思?”
身後的白紗女子也開口道:“公子,剛剛多謝您了,您還是快點走的好。”
“為何?”
趙湛詫異道。
老漢欲言又止,無奈搖頭,左右看了一眼,小聲提醒道:“這些潑皮是何衙內的人,肯定回去報信了,您還是快點走,要是何衙內來了,你可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