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湛哼了一聲,“晚了,從今日開始,你就在這裡陪老子。”
“啊!”
“臣……臣還有一大堆事……”蔡佑話還沒說完,又趕緊咽了回去,隻因為趙湛又擼起袖子,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很快,飯菜擺了一桌子,有肉有魚,頗為豐盛。
蔡佑見狀,陪著笑臉,“殿下,您請用膳。”
趙湛笑了笑,“你不會在飯菜裡下毒吧?”
蔡佑一驚,“殿下,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毒害殿下,我發誓,我對天發誓……”
“夠了!”
趙湛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硬是拖到了飯桌前,“吃,每一樣菜都給老子吃,你要是沒死,老子再吃。”
“殿下,我……用過了。”蔡佑推辭道。
趙湛可不管這個,輕輕敲著桌子,“你要是不吃,老子就親自喂你,你自己選擇。”
“我吃!”
蔡佑抓起筷子,哭喪著臉,往自己口中開始炫著飯菜,幾口吞進肚子,噎得直打嗝,可也不敢停下。
下一秒,整個人都被拎了起來,丟在一邊。
“讓你嘗嘗,你他麼都快給老子吃光了。”
趙湛拿起筷子,不緊不慢的吃了起來。
一旁的蔡佑擦了擦嘴,“殿下,我可以滾了吧?”
“來了就彆走了,在這裡吧!”趙湛頭都沒抬。
“這……這不合規矩呀,臣是大理寺卿,還有一大堆事……”
蔡佑又一下子閉上了嘴。
趙湛收回目光,“彆逼逼賴賴的那麼多廢話,老子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得了。”
皇宮內,當趙恒得知兒子趙湛被太上官家趙佶關入了大理寺,頓時氣急攻心。
“爹,你欺負朕不要緊,欺負朕的兒子,不行!”
趙恒連夜去了太上宮,去跟趙佶要說法。
基本的談話內容,沒人知道,可有一點,官家趙恒出門時,身上沒有了皇帝的龍袍。
而且,太上官家當夜就派人通知何栗,命他將趙湛從大理寺放出來。
何栗正在府邸內與一眾奸臣把酒言歡呢,當得知這個消息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場的一眾奸臣也是個個臉色難看,如喪考妣。
吳閔摸了摸胡須,不解道:“太上官家這是何意,白天明明被趙湛氣的都快要吐血了,怎麼晚上就要放人了?”
“是啊,不對勁,依照太上官家的脾氣,起碼把太子趙湛再關十天半個月的。”
“怪事,怪事啊!”
“砰!”
一聲刺耳的脆響。
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一跳,齊齊循聲望去。
隻見何栗滿手都是被碎裂酒杯劃出的傷痕,鮮血順著手掌滴滴落下,可他依舊麵不改色,反而苦澀一笑。
“老夫還是棋差一招,棋差一招呀!”
吳閔嚇得起身,驚問,“何相公,您……您的手……”
“比起喪子之痛,我這傷口算什麼,算得了什麼。”何栗搖頭說不礙事,“哎,老夫終究是輸了半招。”
另一邊的文淵一臉不解,“何相公,您剛剛所言的棋差一招是何意思?”
何栗瞥了他一眼,又掃視一圈,昂頭大笑一聲,“老夫算準了豎子趙湛義氣莽撞,卻忘了趙湛雖幼,可也有父親呀!”
“官家?”
眾人皆是一驚。
隨即恍然大悟。
太上官家雖然傳位於官家,可權利卻未傳遞,而是始終握在手心中,遲遲不放手。
因此,群臣眼中隻有太上官家,而忽略了當今官家。
這一次,乃是官家出手,將趙湛救了出來。
何栗眼睛一眯,眼底殺意波動,手慢慢的握緊,鋒利的酒杯碎片如刀片一般切割著他的手掌。
登時鮮血淋漓,直流不斷,可他仿佛失去了痛覺一般。
“何相公!”
吳閔率先開口,“此次趙湛若是從大理寺放出,恐怕就是龍歸四海,虎入山林,再想抓他,就難了。”
何栗歎息道:“老夫又何嘗不知,可如今又有何辦法?”
“哎……”
頓時,所有人都忍不住長歎一聲。
官家親自出麵。
太上官家旨意都下了,木已成舟,誰也改變不了。
就在這時,文淵突然冷笑一聲,“誰說趙湛一定可以出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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