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皇宮,趙湛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朱紅色的大門,苦澀在口中蔓延,如毒蛇撕咬,痛不欲生。
可他隨即又淺淺一笑,雖然掩蓋不住眼底的苦楚,可好在歸於平靜,清冷道:“等本太子再踏入皇宮之時,定叫這天地改頭換麵!”
這時,身後傳來陣陣呼聲。
“殿下!”
“殿下!!”
東宮屬臣高瑾,劉寧,鞠義,高寵他們儘數圍了上來。
高寵第一個開口,“殿下,東大營禁軍已經集合完畢,何時抄何栗奸賊的家!”
“是啊,俺的先登死士也已經準備好了!”鞠義緊隨其後說道。
不等趙湛開口,身後鑽出一人,正是吳君。
吳君背著手,一臉的得意,目光輕蔑的掃視著東宮屬臣,搖頭晃腦道:“就憑你們也想抄何相公的府邸,笑死個人!”
高寵眉頭一皺,闊步上前,手緊緊的攥著長槍,怒道:“狗東西,當著當今太子的麵也輪得到你開口,活膩了!”
長槍狠狠地一杵地麵,地麵上厚重的地磚竟然裂出現一道道裂痕。
見此情形,吳君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得意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驚恐,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你……你是什麼人,這裡可是大內皇宮,你要乾什麼?”
高寵怒哼一聲,“本將乃是東宮屬官,太子殿下的親隨,你敢在當今太子麵前口出狂言,本將現在便可拿下你!”
“我……我……”
吳君看著高寵凶狠的表情,以及手中那杆沉重的長槍,頓時嚇得老實了,“我是奉太上官家的旨意,押……送太子殿下去刑部大牢的。”
“什麼?”
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驚。
高寵第一個發怒,“胡說八道,太子殿下千金之軀,為何要將太子駕入刑部大牢?”
“說,是不是你假傳聖旨!”鞠義當即拔刀露刃。
“你們……你們要乾什麼,這裡可是大內皇宮,你們要造反!”
吳君嚇得臉色鐵青,慌忙退後,對著身後叫嚷道:“來人,來人呢!”
聽到動靜,皇宮內的禦前班直紛紛聚攏了出來。
可高寵麵對數以百計的禦前班直,卻是輕蔑一笑,手中長槍遙遙一指,“本將倒要看看,今日何人敢對我家太子無禮!”
身後的東宮金槍班直齊齊舉槍,異口同聲的大喝道:“保護太子殿下,誰敢阻攔,殺,殺,殺!!!”
這些禦前班直雖然個個看上去孔武有力,可說到底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銀槍蠟槍頭。
哪裡比得上經過血戰的東宮金槍班直?
當下,氣勢就泄了。
一個個麵麵相覷,竟然忍不住開始後退。
吳君也跟著朝後退去,他可是知道太子的脾氣,連太上官家都不放在眼裡,更彆說他了,搞不好小命就交在這裡。
就在這時,皇宮內傳來一聲帶著譏諷的冷笑。
“太子殿下,您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要造反?”
趙湛猛的抬起頭,緩緩的回頭望去,隻見何栗,吳閔以及幾位官員踏步走了過來。
此刻。
何栗老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挺著肚子,背著手,嘴角都要裂到耳根,“太子殿下,您帶著東宮屬官在這裡要乾什麼?”
“喂喂喂!”
高寵聽到這話,第一個不樂意了,“老頭,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家太子這麼說話!”
聞言,何栗老臉一沉,眼底滿是不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太子殿下,你手下的人還真是沒有規矩!”
趙湛本來心裡就壓著火,聽到這話,怒火徹底爆發了。
隻見他緩緩地轉過身,目光如刃,身上莫名爆發出一股股幾乎凝聚成實的殺意。
“何老狗,他說的沒錯,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的人你也配教訓!”
“你!”何栗心中萬分惱火,可畢竟趙湛還是當今太子,他也不敢發作,隻得冷笑嘲諷,“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奴,怪不得東宮屬臣各個桀驁不馴呢?”
“哈哈哈,何相公說的沒錯,早就聽說東宮屬臣各個驕橫跋扈,今日得見,果然不錯。”
“是啊,老臣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沒有規矩的臣子,你也算是開了眼了。”
“……”
吳閔幾人也跟著開始嘲諷,語氣中滿是對趙湛以及東宮屬臣的不屑。
吳君更是狗仗人勢的指著高寵,道:“小子,你敢對俺家相爺不敬,信不信老子也把你押入大牢!”
可他們都忘了一件事,太子趙湛可是個不好惹的主。
一貫的原則就是能動手的事,絕不吵吵。
趙湛忽然嘴角上揚,笑道:“你們說老子的人的確是驕橫跋扈,那好,老子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驕橫跋扈!”
“高寵,鞠義,劉寧!”
“還愣著乾什麼,揍他們狗娘養的!”
趙湛這番話一落地,何栗他們幾個人瞬間慌了。
何栗狠狠的吞咽著口水,抬起顫抖的“小手,”不可思議道:“太子殿下,這裡可是皇宮門口,太上官家還在裡麵,你要乾什麼!”
“乾什麼?”
趙湛嘴角的冷意更甚,“乾什麼,揍你唄!”
“我這人講理人嘴笨,就喜歡動手!”
說話之間,高寵已經衝了過去,看似他身材高瘦,可一身戾氣絲毫不弱於趙湛。
隻見他抬手一拳,便將何栗打翻在地。
“狗奸賊,就你也敢欺辱俺家殿下,活膩了吧你!”
何栗吃痛之下,哎呦一聲,躺在了地上。
身後的吳閔也沒躲得過去,被鞠義一把揪住官袍,直接撕扯在地上,照著他的胸膛便是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