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死囚犯紛紛垂頭喪氣,“哎,殿下力氣再大,怕也難以抗衡了。”
“是啊,這絞盤乃是魯班秘術所製作,可以輕易拉動上千斤的重物,再加上牢門的重量,這已經超過了人力的極限。”
“不過,太子殿下夠牛叉了,徒手舉起千斤重的牢門,俺真心服了!”
“沒錯,俺這輩子殺人越貨,誰也放在眼裡,維護太子殿下,俺心服口服!”
“俺也一樣!”
“……”
“咣嘰!”
一聲巨響,伴隨著塵土飛揚。
巨大的牢門又一次狠狠的砸落在地上。
恐怖的慣性,將趙湛都推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趙湛躺在地上,胸口不停的起伏不定,雙臂搭在地上,筋脈曲張,如同一條條蟒蛇般猙獰。
這是用力過猛後才有的模樣。
力竭!
他剛剛真的是力竭了。
力竭過後,就是難以描述的無力感。
整個人徹底沒了力氣。
眾多死囚犯無一不是對趙湛心生欽佩,可又萬分可惜。
這時,剛剛差點被嚇尿褲子的吳勇又跳了出來。
吳勇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得意忘形的走到牢門前,抬腳踢了踢牢門,咧嘴一笑。
“太子殿下,您真的是神力無敵呀,厲害,厲害呀!”
“不過,好像並沒什麼卵用,你這不還是被關在死牢中出不來嗎?”
“哈哈哈!”
“有本事出來啊,你剛剛不是挺囂張的嗎,出來打我啊,出來啊!”
吳勇這一舉動把死牢內的其他囚犯惹怒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明顯是太欺負人了!
“狗官,你他麼的要不要臉了,有本事你進去跟太子殿下過兩招,躲在外麵算什麼好漢!”
“說得對,是個男人就進入跟太子殿下真刀真槍的乾一場,輸贏都是漢子。”
“就是,跟狗一樣躲在後麵狂叫,這也算爺們,我呸,惡心!”
“……”
周圍這些死囚犯紛紛為趙湛鳴不平,對著吳勇他們開始了謾罵嘲諷。
吳勇瞬間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隨即拔出長刀,走向了離他最近的一個死囚犯麵前,“活膩味了是不,太子殿下俺不敢殺,但殺你,就是捏死一隻臭蟲。”
死囚犯卻是無所畏懼,後退一步,然後張開懷抱,麵帶冷笑,“好呀,進來殺俺啊,反正俺過幾天就要被砍頭了,臨死前,正好拉個墊背的。”
聽到這話,吳勇臉上的狠厲之色,瞬間消失的無蹤無影,又看了看死囚犯粗壯的手臂,袒露的胸毛,以及溢出身體的凶煞之氣,下意識的咽了咽唾液。
“你……你給俺等著,回頭等你被砍腦袋時,俺一定親自到場,讓劊子手砍的慢一點。”
死囚犯麵無懼色,意氣風發,蕩氣回腸,昂頭大笑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俺就是死,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兒,不似你這般,就是個押班太監!”
“哈哈哈!”
“沒錯,就是個沒卵子的種,就憑你也想嚇唬俺們,俺們早就不知道死了幾個來回了。”
“說得對,這條爛命,早該去閻王殿報道了!”
其他死囚犯紛紛開口怒罵吳勇,一時間,吳勇竟然被嚇得不知所措。
他忘了一點,能被關在刑部死牢裡的,哪一個身上沒有背一兩條人命,還怕死?
他們無懼死亡,卻敬畏強者,敬畏英雄。
即便是趙湛身陷囹圄,可依舊讓他們心生敬佩,而吳勇雖然得勢,在他們眼裡,豬狗不如。
吳勇自討了一番無趣,知道今日這臉是丟光了,也不好意思逗留,憤怒的瞪了他們一眼,轉身又走到趙湛的牢門前,“太子,今日算你運氣好,下一次就沒這麼容易了。”
臨走前,他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故意說道:“趙湛,忘了告訴你,金韃人已經答應議和了,條件就是讓茂德帝姬進入金韃大營,往後,你與金韃人也成親戚了。”
“什麼?”
此言一出,趙湛臉色巨變,眼神慢慢變得黯淡,薄唇微動,呼吸開始變得急促,雙拳緊握,手臂上的青筋巨蟒又一次開始暴起。
“你再說一遍!”
趙湛慢慢起身,目光如刃,死死的盯著吳勇。
吳勇被這目光嚇得汗毛直豎,雙腿發軟,可又看了一眼牢門,心裡大定,故意嘲諷道:“以後你見了金韃人,該叫姑父了。”
一股無法披靡的怒火在他的心口爆發而出。
想不到,他待在刑部大牢才幾日,外麵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
喪權辱國,遭萬世唾罵的靖康之恥,竟然又一次開始上演。
吳勇突然來了句,“怎麼,太子殿下這是生氣了嗎,有本事你出來啊!”
下一秒,一個拳頭化作一道殘影,轟然砸在了牢門之上。
“砰!”
大腿粗細的緣木做芯,外麵包裹著厚重鐵皮的牢門竟然哢嚓一聲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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