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來了呀!”黃母長長地鬆了口氣,這藥錢有著落了,“吃了藥就好了。”
離這麼近沈慧娥自然聽見黃母長長的籲了口氣,囊中羞澀,就怕意外,是一個銅板都掏不出來。
“祖母,阿娘的眼睛現在看不清東西。”狸奴抓著祖母的水擔心地說道。
“啊……”黃母緊張地看著兒媳婦說道,“是真的嗎?”眼前發黑道,“這可咋辦呀?能治好嗎?”
“祖母彆怕,郎中伯伯說了,喝了藥,眼睛就好了。”狸奴抓著她的手趕緊說道。
“還好,嚇死人了。”黃母捶著自己的胸口道,“你這要出了啥事,我怎麼向大蟲他爹交代啊!”接著又道,“這兩天眼神不好使了,你就躺著彆動,這在磕著碰著可咋辦?”
“看人模糊,還是能看見東西的。”沈慧娥聞言趕緊說道,寬慰緊張的黃母。
“這兩天的飯菜我來做,你安心的躺著。”黃母聞言想了想說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還可以。”沈慧娥聞言擺著手說道,手都擺出了殘影。
她現在還沒適應新的身份,相處時間長了容易露餡兒。
“沒關係,現在地裡也沒活兒,就是瓦罐裡多加瓢水的事情。”黃母聞言立馬說道。
沈慧娥這才從土著的記憶中了解到,現在是一日兩餐,大概早上九點是早餐,下午三點是晚餐。
現在天黑的早,五、六點天就徹底的黑了。
大晚上黑燈瞎火的,又沒什麼娛樂,點燈熬油的做針線活兒,不劃算,什麼也乾不了隻有睡覺。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古人的生活作息。
“大蟲他娘,你就聽我的!”黃母直接決定道,“做好飯我讓老大家的給你們端過來,你們熱熱就好了。”有些擔心地說道,“這屋裡的火不能滅了,這麼冷的天晚上會死人的。”
“我們,我們會看著的。”狸奴指指自己說道,“柴房裡的柴火很多,不愁燒。”
“行!”黃母滿意地點點頭道,突然拍了下手驚叫道,“哎呀!”
“咋了。”沈慧娥聽著驚聲尖叫的她關心地問道。
“你這藥怎麼熬?”黃母著急地說道,接著又寬慰她道,“不慌、不慌,我過來給你熬好了。”
“不麻煩了,我可以的,您還要忙活一大家子呢!”沈慧娥從容的一笑婉拒道。
“你行嗎?你這眼睛?”黃母擔心地說道。
“眼睛隻是看人模糊,還能看得見。熬藥是可以的,這繡花可能不太行。”沈慧娥混沌的眼眸看著她說道,“您彆來回跑了,天太冷了,生病了就不好了。”
“那行吧!”黃母隻好說道,“我讓老三、老四給你挑水。”
“謝謝。”沈慧娥客氣地說道。
黃母聞言怔怔地看著她,“大蟲他娘,你是不是摔壞腦袋了,咋跟我這麼客氣呢!”
這讓沈慧娥怎麼說?便打趣道,“也許吧!也不知道大蟲他爹什麼時候回來。”
提及兒子,黃母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來,這些日子看誰家掛起白帆,就知道人沒了。
唉……她現在真怕!兒子此去真是九死一生,要是沒了,留下孤兒寡母的可咋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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