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那種運送動物的大貨車,隻有最原始的獨輪車,不這麼乾還要怎麼乾。
土著的丈夫以前就是活綁著,讓豬嚎叫一路。到家了也累了,直接扔進豬圈。
“這豬肉無論怎麼做都難掩腥味兒。”李郎中有些嫌棄地說道。
“多放花椒,生薑可以蓋住腥味兒。”沈慧娥琉璃色的眼眸看著他說道,“您這藥鋪有些藥材煮肉的時候放進去,可以除腥味兒。”
“那不行,不行,藥材難得,用來燉豬肉,虧了、大虧。”李郎中聞言立馬說道,態度十分堅決。
“李郎中聽過藥膳嗎?藥食同源。”沈慧娥黑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這藥味,可沒什麼人喜歡的。那藥汁苦的……”直接吐吐舌頭,一臉嫌棄。
“你也怕苦呀!多大的人了。”李郎中詫異地上下打量著她說道。
“誰不怕苦。”沈慧娥沒好氣地說道,“沒幾個人喜歡。”
“我看你喝藥很痛快的。”李郎中黝黑的眼眸看著她說道。
“那是我知道良藥苦口利於病,捏著鼻子喝的。”沈慧娥打了個冷顫道,“做成藥膳,對於大富之家那些病人會很樂意出錢的。”
“嗬嗬……想法不錯,咱們縣太小了,富戶也沒那麼講究。”李郎中聞言輕笑著搖頭道。
“您見天介兒讓我們賒賬,這藥鋪能維持下去嗎?”沈慧娥有些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李郎中聞言一愣,隨即搖頭失笑道,“夠生活了,餓不著肚子。”笑著又道,“咱們這兒日子還行,湊合著過的去。大富大貴是不成的。”
沈慧娥聞言目光溫和地看著他說道,“能這樣就不錯了。”
“這倒是!不求彆的,能安穩度日就成。”李郎中感慨唏噓地說道,“好在這兵荒馬亂的年月結束了。”
“那戰亂結束了,不該讓咱們安生的種地嗎?大興土木……”沈慧娥小聲地說道,將勞民傷財四個字給吞了回去,意思表達到就行了。
“慎言,黃夫人慎言。”李郎中聞言板著臉立馬說道。
“我沒說什麼呀!”沈慧娥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說道。
李郎中眨眨黝黑的雙眸,輕輕一笑道,“人家之抽調一人,不是所有的男丁都服勞役的。”
“那去了就回不來了。”沈慧娥眸光如冰地看著他說道,“這白帆還掛在門頭呢!”
我說怎麼這麼大的怨氣,原來是擔心這個。
想丈夫了也是人之常情!
李郎中聞言抿了抿唇看著她說道,“隻有求老天保佑了,皇命不可違,為皇帝修陵寢,宮殿也是無上榮耀。”
沈慧娥聞言驚愕地看著他,果然思想不在一個頻道上,不浪費口舌了。
李郎中寬慰她道,“黃家二子身強力壯,不會有事的。”
“借您吉言了。”沈慧娥純誠的目光看著他說道。
她也知道李郎中誤會了,算了,不解釋了,不然解釋不清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趕在晌午他們就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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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城之後,與李郎中分開不大會兒,沈慧娥推著獨輪車就站在了家外。
“我回來了。”沈慧娥提高聲音看著半開的大門道。
“我說話等於沒說是吧!”沈長生出現在門口板著臉看著她說道。
“呃……”沈慧娥無奈地看著他說道,“走的太急了,忘了這事了,我把黃耳給留下來了。”
“你還說?”沈長生沒好氣地看著她說道。
“阿娘,咱先把豬放在豬圈吧!”大蟲顛顛兒的跑來,推著扶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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