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禹同塵心中已經猜測到了大半。
“宿主,我知道,就是三皇子聯合舒嚴製造的這場瘟疫,舒嚴令人將瘟疫病人穿過的沒燒掉的衣服帶到了淩風郡,目的就是為了製造瘟疫好讓三皇子立功,但是他們玩脫了。”萬界珠飄到他身前道。
“嗯。”禹同塵冷淡地回了它一聲,但凡事要講究證據。
從後麵的暗格中拿出令牌,禹同塵看著眼前的燭火半晌,起身。
一路暢通進了皇宮,禹同塵在禦書房的門口站了一會兒。
“誰?”裡麵傳來成帝的聲音。
禹同塵推開門。
成帝將批折子的筆放下,“你終於願意來見朕了?你可是還怨朕沒能早日找到你母親?”
禹同塵將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沒什麼怨不怨的,隻是不喜歡京城這個地方而已。”
再怨,他的母親也回不來了。更何況,成帝並沒有對不起他。
“那為什麼現在回來了?”
“因為一個人。”
成帝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你竟也會為了情愛而讓步嗎?”
“這不是讓步,她能決定我所有的喜惡。”
“要不要我給你們賜婚?”
“不了,到時您坐高堂。”
“好。”成帝聲音中隱隱有著激動,待平複下來後,他問:“為什麼改變主意要插手朝堂了?”
“能為什麼?景豫和舒嚴觸碰到了我的逆鱗而已。我聽說,您想給她賜婚太子?”
成帝有些心虛,“哪有,我耍著淩老頭玩的。”
“您最好沒有。”
“有你這麼和舅舅說話的嗎?”
禹同塵不說話。
“你真的不打算坐我的位子?以你的能力,會帶領這個王朝走上一個空前的盛世。”
“不坐,麻煩。景湛更適合坐,他有我沒有的東西。”
“什麼?”
“仁德。”
“仁德?你沒有嗎?若是沒有你便不會跑到淩風郡去了。”
“我是指,為君之仁。我向來不愛嘈雜,我可沒那麼多耐心聽他們吵,若是查到誰作奸犯科,我直接當場斬了他們。”
成帝無奈。
禹同塵起身,“您批折子吧。”
“你這就走了?”成帝看著他的背影。
“舅舅,你在透過我看誰?”禹同塵轉身,問。
成帝瞳孔猛然一縮。
門關上的聲音驚醒了成帝,他倚著椅子,雙目無神,似在追憶。
原來他早就發現了啊。
……
舒時與去了大理寺,帶上了百川他們找到的證人。
不久,舒嚴、李曼和舒詩儀等人就被帶到了大理寺。
“傳本相何事?”舒嚴臉色有點不好。
“護邊將軍府的舒時與狀告你與繼夫人李氏謀害她的母親、你的原配夫人淩如夭。”大理寺卿坐在上首,道。
“並且,她還狀告你們丞相府的所有人貪墨她母親的嫁妝。”
“含血噴人!”舒嚴冷斥道,“她說是便是了?本相為官清廉,為人亦未有失偏頗!”
大理寺卿悄悄撇了撇嘴,為人不失偏頗怎麼惹得大女兒脫離了丞相府還來狀告你?
舒時與看了眼他,淡聲道:“是否含血噴人,過後便能揭曉。”
舒時與不欲與他多做口舌之爭,看向大理寺卿,“張大人,證人在堂外。”
“將證人帶上來。”大理寺卿揮了揮手,讓人將證人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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