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貴妃娘娘!”
“言聽渝,你好大的膽子!”
“朕才是君!”
稚嫩的童聲小聲嚷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話。
言聽瀾捏過身旁飄著的瑩白珠子,“他這是在夢中經曆了前世?”
“是這樣的沒錯。”萬界珠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以後會被篡位的下一位帝王會重生了。
“宿主,要不要我消除他的記憶?”
“留著吧,你讓他彆說話了,以免宮人生疑。”
“哦。”
萬界珠在言成風身上轉了一圈,很快他就安靜了下來。
讓人進來看著言成風後,言聽瀾便回去用晚膳。
晚膳已經被宮人擺了上來,張元祿一一試菜,試完後言聽瀾揮手讓所有人下去,自己安靜地用著晚膳。
兩刻鐘後,言聽瀾下意識地往旁邊伸手,但是卻抓住了一手的空氣。
指尖蜷了蜷,言聽瀾默默伸回手,感覺麵前的飯菜有些難以下咽。
萬界珠停在旁邊的椅子上,怎麼感覺狗宿主有點可憐?
下意識的動作不會騙人,他還是忘不了舒時與。
“宿主,努力做任務,我真的會帶你去見她的。”萬界珠小聲道。
言聽瀾看了眼它,聲音很淡,“她真的,不會在這裡嗎?”
萬界珠沉默了,什麼都沒說。
蠢珠子,你最好彆讓我發現你在騙我。
言聽瀾吃完後去洗漱,第二天卯時上朝。
“皇上,臣聽聞您昨日降了許多妃嬪的位份,敢問皇上,妃嬪們犯了何事,竟惹您如此大怒?”禦史王賡從隊列出來,問。
言聽瀾冷淡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百官不言,朝堂一時寂靜,氣氛冷凝。
王賡額頭上有冷汗落下,躬著的腰隱隱發疼,卻也不敢出聲。
才一月不見,皇上威儀極重,冷沉的目光讓他幾欲想發抖。
在王賡想跪下的時候,言聽瀾終於出聲了,“王賡,貶為侍禦史。”
“朕重傷,今日剛複早朝,你們可曾問過一句?反倒是先問起朕的後宮來了。”
“後宮的消息你們一個個收到的速度倒是快。”
“皇上恕罪!”朝臣驚恐跪下了。
“朕為何降她們位份?貴妃與大皇子落水,她們比太醫來得還急,嘴上說著是問候貴妃與大皇子,眼神從未從朕身上移開過。”
“問候是假,爭寵是真。”
言聽瀾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朕昏迷的這七日,你們一個個倒是不見一點憂色。”
“各降一級。”
“皇上!”朝臣們紛紛抬頭,滿目不讚同。
言聽瀾冷笑一聲,“怎麼,真以為朕是個軟柿子?”
“張致遠,擢升丞相,李騰與,降為參知。”
“莫澤裕,擢升戶部尚書,程陽,降為侍郎。”
“……”
“皇上,您這是在做什麼?!”李騰與聞言,忍不住站了出來。
“做什麼?”言聽瀾將折子扔向他,折子尖利的角戳到他的額頭上,劃破了他的額頭。
“賣官鬻爵,誇大傷亡,在位失職!”
“站出來的時候可曾向朕行禮?言語中可曾有對君主的敬畏?”
“不尊君,不履職,不配為相!”
“朕還沒砍你的頭呢!”
“江東水患,解決了嗎?讓你去解決水患,你遊山玩水!”言聽瀾走下龍椅,從侍衛的腰間拔出劍,走到李騰與麵前。
寒劍抵上他的脖子,“比起降職,朕更想砍了你。”
他不是言聽淵,可不會慣著他們,不做?有的是人想做。
百官驚懼,“皇上息怒啊!皇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