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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夠了之後,江逾白又躺下。
想清楚了。
不是因為任務,而是他本就想接近她。
萬界珠:終於不像死屍一樣倒得板直板直的了。
第二日,天亮不久,隔壁的門便開了,江逾白坐起來,待收拾好之後,他推開門下了樓。
樓下大堂用早食的隻有三兩個人,他很輕易便看到了她。
她托著臉咬著個包子,分明是不太雅觀的動作,但細嚼慢咽的,看起來有種隨意的美感。
聽到聲音,她轉頭,“江逾白,晨安。”
“晨安。”
回了她一聲後,江逾白去點了早食,回來後站在她身側,“可否同桌?”
“坐吧。”她點點頭。
用得差不多了之後,她問:“江逾白,你什麼時候教我畫符?”
“過會兒便可,你可隨我到房中,我教你。”江逾白頓了頓,“若是覺得冒犯,可到城外春亭。”
“我是行跡江湖之人,沒那麼講究。更何況,我自認實力不俗。”她靠著椅子看向他,笑道。
“那隨我來吧。”
江逾白帶著她上了樓,並將門與窗戶都敞開,“請進。”
花青燃背著手走進去,揶揄了句:“看你這做派,我也不用擔心了。”
“坐。”江逾白拉開椅子,又從百寶袋中拿出黃紙與朱砂。
“你教人還自費製符用材啊?”
江逾白看向她,“我隻教過你。”
他這話說得莫名,她有些分不清他說的是沒教過不懂,還是特意隻教她,頷了頷首,“喔。”
“運氣於指,引靈於筆。”他將毫筆遞出。
花青燃接過,在他旁邊坐下。
江逾白握筆點朱砂,懸於黃紙上,筆走虛空,隨後猛然引靈灌注,再後鬆手。
毫筆在紙上自動畫起了符樣,是方才他握筆時懸筆畫的痕跡。
很快,一張符畫成,筆自發停了下來,落於桌上。
花青燃愣了下,眨了眨眼,“符還能這麼畫?”
畫符大多是引靈時穩握緩筆,倒是頭一回見如此強勢的。
且,他方才運氣畫符時,用的是極為純粹的靈氣。
她猜錯了?
“要的便是瞬間取靈的霸道與不穩,強封靈於符中,燃符時效力便會放大。”
“你說得在理,但這極考驗畫符之人的功力,功夫不到家,完全畫不得。”
江逾白看向她,“試試。”
花青燃依他所言,回憶著他方才的做法,畫符。
靈力被從四麵八方引來,被強行封入符中。
一次便成。
“悟性極佳。”他點頭道,“尚乏熟練。”
她眉眼間生了些許喜氣,“好,我多練練,你修的是霸道?”
“嗯。”
“看不出來,你看起來極為內斂。”
“藏於內而不表於外,才是修煉之極。”
花青燃猛然湊近他,“你講道理時給我一種活了很多年的錯覺。”
對於她的忽然靠近,江逾白抬眼看她,望進她意致盎然的眸中,不慌不忙拿過桌上的筆貼於她的額頭,微微用力推開她。
“你錯覺了。”
他過於鎮定,花青燃退開,直起腰,從腰間扯下百寶袋,“說好的,分你一半寶貝。”
雖然他就這麼示範一下,但方法寶貴,許多人悟一輩子都悟不出來。
她離得近,江逾白順勢隔著她的袖子按住她的手腕,“當抵從遊之貲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