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端起茶杯遞到她唇邊,“喝口茶解解渴。”
柳夙綺端著茶杯喝了口茶,從氤氳而出的水霧中看到了江逾白溫柔的眉眼。
麵對其他人,稍顯冷淡,麵對自家女兒,他像是有用不儘的耐心。
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轉頭去看花軼行父子倆下棋。
一路上,夜中入城,白日上路,為免無聊,江逾白找了本之前那個教他畫符的倒黴捉妖師留下的手劄給花青燃看。
她懶,沒骨頭似地靠著他肩膀坐,還要他給她舉著手劄。
柳夙綺有些沒眼看,她自己可能都不能這麼給她舉一路上,手累。
但看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她也沒說什麼,畫著近半年來走過的地形,繪製成圖冊。
到了留春城,花青燃迫不及待地從馬車裡跳下來。
雖然不怎麼顛簸,但是坐四五日馬車,那也是會坐得骨頭都快軟了的。
“回去休息一會兒,明日再去你外祖家。”花軼行拍了拍她的背。
“好噢。”
送她回了房間休息,江逾白出了門,黑鳥妖在門外等他。
“諾,鑰匙。”玄衡把東西遞給他,“你要的東西我也準備好了。”
“嗯,多謝。”
“我算不算是穎山第一隻得你一聲道謝的妖?”玄衡挑了挑眉。
江逾白沒搭理他這句話,“你若是想回穎山便回,不想的話隨意你去哪兒玩,彆把命玩丟了便好。”
“這關心的話被你說得變了味,你就隻對你的心上人會好好說話。”
萬界珠:對對對,他就對任務對象和顏悅色。
江逾白去了讓玄衡幫買的院子,與花家就隔了兩條街,此刻庫房中整齊列著聘禮。
清點了聘禮後,江逾白出城去打了兩隻大雁。
已是季春時節,大雁早已北回,江逾白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幾隻偷懶還未曾離開的雁。
帶回院子中喂了食後,江逾白回了花家,此刻花軼行正在廚房中做晚飯。
在院子中畫符的花青燃見他回來,出聲:“你去哪兒了?”
院中無人,江逾白貼了貼她的臉頰,笑道:“在婺川買了處院子,當做日後成婚的婚房,不遠,明日帶你去看看。”
“喔。”
回到婺川的第二日,花軼行帶著一家子去了柳家。
柳家人聽聞江逾白是妖,正襟危坐,好一番打量。
柳老爺子端著茶盞的手都有些抖,小女兒要當捉妖師,即便家中不曾有過先例,但糾結一番後他也任之了。
不曾想小外孫女更甚,直接就與妖相戀了。
柳老爺子真想大喊一聲驚世駭俗,不法常理,但想想這是自家的外孫女,瞪了一眼柳夙綺後深吸一口氣,“乖寶開心便好。”
兒孫自有兒孫福,管得太多,小輩就不與他親咯,不能仗著是長輩就亂管。
被瞪了的柳夙綺表示有些無辜,她爹為什麼要瞪她啊?
下午回去,江逾白帶花青燃去了新買的院子。
帶她看完了布局後,他抱著人,抵在她肩上,“乖寶,以後這是我們在婺川的小家。”
“明日我便下聘好不好?”他親了親她的臉頰。
“好。”
三月初四,諸事皆宜,江逾白帶著官媒上門,求娶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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