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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向黎微一走近她,看著她欲舒未舒的眉眼,手指微蜷。
他移開目光,將還帶血的外裝脫下,坐到椅子上靠著椅背閉眼。
越向黎聽著病房外時不時走動的聲音一夜到天明,多多少少睡了一兩個小時。
第二天早早地便聽到床上有動靜,越向黎睜眼。
“醒了?”
窗外微有天光,視物還不太明朗。
聽到他的聲音,寧桑榆清醒了些,側頭去看角落裡的那團人影,聲音帶著初醒的微啞,“越大帥怎麼還在這兒?”
越向黎沒回她這話,“還疼嗎?”
“沒昨天那麼疼了。”她還是被疼醒的,好像止疼藥失效了。
“宿主,我有藥。”萬界珠將藥放到了越向黎手心,“放進水裡立刻就融化,會在不知不覺間增強體質。”
不能立竿見影,減輕疼痛、加快傷口愈合還是能做到的。
一服下就好了那太嚇人了,一開始就給任務對象服用丹藥的話她會察覺到異樣,隻能讓她先疼一陣了。
越向黎起身到床頭倒了水壺裡的水洗了下碗,重新倒水,順帶將丹藥放入碗中,又將旁邊一小塊糖塊光明正大放進去。
“要喝水嗎?”他將碗遞到她麵前。
寧桑榆接過碗,喝了那小半碗水,又把碗遞到他麵前,“還渴。”
看她壯著膽子試探性地使喚自己的模樣,越向黎眉眼微揚,又給她倒了水。
“捅人的是嶽枰的小舅子,想要錢,嶽枰不給,起了殺心。”他簡單給她解釋了句。
寧桑榆點頭。
三聲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越向黎去開門,門外的季懷民正臉上含憂。
“進來吧。”他轉身去拿放在一旁的衣服,大步出門。
楊衛國和萬安邦跟在他身後。
“桑桑,感覺怎麼樣?”季懷民一進來就看著她上下打量。
他昨天中午才出的門,下午沒去接她下學,今天早上一身疲憊回家,就聽越向黎的兵說她出事了,再多的疲憊都嚇飛了。
寧桑榆從越向黎離開的背影上收回視線,“哥,疼。”
“哪兒疼?”
“右肩膀疼,被匕首紮進去了。”好像沒那麼疼了。
她把碗遞給他,和他說了下情況。
“要兩個月不能動。”
季懷民無奈地歎了口氣,摸摸她腦袋,“我才離開一會兒,你就受傷,我都不敢出門了。”
“哥,做你想做的事,任何人都不能拖住你的腳步。”她認真道,“等我好了,繼續教我練槍吧。”
那天回去,他和她說了他要做的事。他信仰遠大,若有一日迫不得已,她必不讓他陷入兩難。
季懷民點了點頭。
“哥,你和越大帥交情好嗎?”
“我和他沒交情。”
寧桑榆掀開被子的左手頓了一下,“他在這兒陪了我一晚上。”
“他對你說話的態度是什麼樣的?”季懷民啞了會兒,問。
“還蠻好。”寧桑榆想了想,回。
季懷民盯著她看了許久,好幾次把話憋回去,“桑桑,你……”
後麵要說的話他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嗯?”
“餓了嗎?”
“嗯。”寧桑榆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點了點頭。
越向黎回到越公府,讓萬安邦和楊衛國去休息,自己也準備回去洗漱。
越向辰被士兵推著出來,看到越向黎從外麵走回來,“哥,你剛回來啊?”
“嗯。”
他眼尖地看到了越向黎拿著的軍外衣上的血跡,緊張地問:“哥,你受傷了?”
“不是我的血。”越向黎低頭看了眼那塊血跡,“我回去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