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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熙變成本體,身形變大,趴伏在地,“這裡看著挺好玩,我還沒走過,你們給我帶路,我載著你們如何?”
“好呀~”安安興奮地爬上他後背。
昭離也上去了,兩個孩子騎著狐狸走了,“爹爹,娘親,我們帶大狐狸去玩啦!”
“好。”扶風點頭。
與幾個徒弟敘了舊,衍虛回了自己的神殿。
夏清懿熟門熟路逛過來,隨手提著和鎏墨打了一架大敗而歸的萬界珠。
神曄掃了他一眼,“你怎麼又來了?”
夏清懿不甚在意他的態度,隻笑笑:“姐夫,伯父讓我給姐姐送新釀的仙釀靈液。”
他說著放下手中一臉生無可戀的萬界珠,朝扶風浮雪行了一禮,“小仙夏清懿見過扶風尊神、浮雪尊神。”
“無須多禮。”
夏清懿走到孟言念麵前,“姐姐,我明日要參與試煉考核,你可要來觀我比賽?”
“好呀,明日早晨我便去忘歸台。”
他臉上笑容更甚,將一方玉牌給她,“這是忘歸台酒神新釀的靈液酒,姐姐無事時可小酌一杯。”
“好。”
見孟言念抬手,他乖乖彎下腰來給她摸了摸腦袋。
“東西與話已帶到,我便不打擾姐姐與姐夫了。”
看著夏清懿離開,浮雪碰了碰孟言念的肩膀,“明日我與你一同前去,也順勢去南向煙蕪虹域看看。”
孟言念挽上她胳膊,“正正好,我要去找師姐玩,就一同去一同回吧。”
“好。”浮雪看著她笑顏如花,心中些許感歎。
雖無血緣,但她與夏不厭長得像,夏清懿又是夏不厭雙生弟弟夏不言之子,便是不知情之人見了他們幾人都會覺得是一家人。
“浮雪姐姐,你看著我在想什麼呀?”孟言念湊近了些許,眸光帶著疑惑,問。
“我在想,你與夏叔長得確實是相像頗多。”浮雪指尖輕點她臉頰,“以至於,燎冥也與你有一兩分相似。”
孟言念笑道:“其實我爹爹和我爸爸那才是真像,說是親兄弟也沒人不信,但也僅僅隻是長得像的巧合。”
“世間千種緣由,萬種因果,每一次相遇,每一次分離,都有其來處與歸處。”
“相處一場,割舍不下的,便是難斷的緣,再見之後,便也就承一番情誼,再續前緣了。”
她父母魂歸幽冥,又去往往生,已有新的人生。親緣一場,為父為母為其女兒相聚一生,便夠了。
她曆經生身父母之愛,總角友誼之歡,珍惜每一段緣,也尊重每一場輪回,已離去的便不強求。
能強求的,是本就有跡可循的因緣際會,譬如神曄本源記憶還未蘇醒時,追著她回到她的原生世界,本源記憶蘇醒後,又帶著她來到無極神界。
來到無極神界後,涉世苦難時遇到的人,是她新生時難斷的緣,譬如爹爹夏不厭、師姐葉盈霜、師尊邢淵,又如其他親朋好友。
“你我之緣,起於星落,始於而今。你還未來我寒微殿看過吧,不若去看看?”浮雪笑著執起她的手。
“好。”孟言念挨在她身邊,“浮雪姐姐,我有點八卦,想聽你和扶風在小世界的故事。”
“給你挑著講。”大多是她和扶風黏黏糊糊,有些不大好意思全講給她聽。
神曄見自家道侶被拐走了,看向扶風,“對弈兩局?”
“好。”扶風拿出棋具。
趴在地上的萬界珠:……
沒人在意他嗎?
神曄踢了他一腳,“去彆處趴著,有礙觀瞻。”
萬界珠灰頭土臉爬起來,往自己身上丟了道法術,變乾淨了。
唉,冷漠的尊神們。
兩月後,婚期至。
日月瑰壯,雲綢輕舞,靈淵簇喜,瑞獸駕霧,赤虹為橋,諸神陳宴。
莽山川萬裡,俱為喜色。
萬道鐘又沉鳴九聲,昭之萬界以喜訊。
扶風著一身喜袍,大紅色更襯他神儀明秀,形質瑰偉。他此刻眉眼溫柔,朝身旁的浮雪伸出手,笑若春風。
“阿雪。”
千萬年間,見她便歡喜,目光總眷念,此時此刻,再多的話語都變為繾綣喚她一聲名。
纖纖素手輕落於他寬大的掌中,隨即被他穩穩握上,微微的神光自相握的掌中纏繞,縈了滿身清暉。
“在的。”
浮雪亦是一襲婚服,質傲清霜,月神玉骨,顧盼遺光,眉目化了清冷,染上溫然的笑意。
扶風笑著俯身,於她額間輕落下一吻,手指微動,與她十指相扣,“今日,我們成婚了。”
“是,我們成婚了。”長睫輕掀,她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