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靈越不樂意多說自己的事兒,薑聞沒勉強,他是來致謝的,楊靈越出事前給他發的《盜官記》劇情梗概,他和編劇組成員們頗為滿意。
尤其是述平,給予了高度評價,很多地方都是不謀而合,現如今已然此基礎上開始修改增補內容了。
話題引到寧昊身上,他倒也沒藏拙,沉吟了一下後開始講述。
“你回國後的那段時間,我和娜娜,還有幾個朋友去了趟藏區采風,看見當地的牧民祭天,就是拿一些動物的下水喂食鷹隼。
和他們聊了很多,有一點就是,他們說中東那邊的土豪喜歡養這些東西,有很多盜獵者學著他們祭天的這種方法誘補這些鷹隼走私販賣。
當時有了些想法,也想到在拍《綠草地》之前,我在中蒙邊境待了一段時間找感覺。
那地方荒蕪人煙,可以說是遠離人群和現代文明,發現了一些自身的變化。
一方麵我的視力和聽力開始變好,對自然環境的感知力也越來越強;
另一方麵,我的交流能力卻在變弱,主要是沒什麼必要了。
回歸社會之後不久,又變了回來,當時這些變化便留下了印記。
兩者一串聯,便想著拍一部關於人性的片子。就是人的動物性和社會性相互碰撞衝突會發生些什麼。”
“有意思,動物性是先天本能的利己主義,社會性是後天教育的利他主義。”
薑聞有些驚訝,他也是第一次聽寧昊這個新生代導演講這些,確實有點兒東西,而且這人的作品有口碑有票房,這也他要拍《盜官記》的原因,那就是爺們兒也特麼能掙錢。
薑聞曾在拍完《尋槍》之後說:
“我不覺得乾導演是多麼高深的事,很多人做導演做得太容易了,可以站在後邊,好壞彆人也看不出來。
真正做了以後你就會發現,很多人就是狗屎,什麼都不是!
如果把他拎到彆處,彆人立刻就能看出,他什麼也不是啊,但是如果他做了導演,他可以隱藏十幾年你看不出來。
因為我確實發現很多人就出來放到陽光下一看,什麼都不是。”
寧昊撓了一下腦袋,笑嗬嗬地說。“薑導總結的到位。”
楊靈越卻是在想寧昊說的在中蒙邊境的經曆,和自己昏迷期間很是相似.....
馬科一拍腦門,恍然大悟的模樣:“這特麼可以做成公路片的啊。”
邢愛那撫掌笑著說:“是啊,我們就是這麼想的,劇本也是按公路片來寫的。”
“我說大老板,說說你的想法啊,我可指望你允諾的投資嘞。”
對上寧昊有些得意的眼神,楊靈越回過神來,正要開口,卻聽馬科說:
“見麵分一半。”
“好說,好說。《盜官記》同樣二一添作五。”
楊靈越敷衍了馬科一句後,繼續說:“浩子,我和,咳,一位前輩曾說,不要太深刻。當然你在這方麵的平衡力是不差的,起碼比我強的多。我想和你說的是:彆太飄,要正能量。”
薑聞覺得楊靈越在指桑罵槐,而且他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