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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寧沉默了下。
“我有辦法可以打開反虛空。你的消耗，是依靠轉化而出的灰液之力。而灰液之力作為動力，也可能是你的唯一力量根源。任何事物都應該是以某種方式相互轉化的。不可能隻進不出。”
“然後呢？”路勝疑惑道。
“反虛空的灰霧，源源不斷，永恒不絕，本質是正虛空運轉產生的副產物。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幫你，徹底吞噬整個反虛空，那裡源源不斷的灰霧可以作為你日常消耗的食糧。”西寧迅速道。
額.....
這話一出，不隻是路勝愣了，存在聯盟的諸位也有些愣。
反虛空在他們看來就是個廢棄凶惡之地，如果真的能夠完成這一偉業，毫無疑問是將借力打力做到了極致。
相比起混沌魔的十七氏族，麵前的路勝無疑要好相處得多。
隻不過是因為他太過龐大的進食欲望，會導致一切毀滅，所以才逼得他們兩方聯合起來處理這事。
但如果這事能夠用這種方式解決，無疑結局會更圓滿。
而現在，就看路勝自己的決定了....
一時間雙方的視線，都聚集在路勝身上。
“我是個愛好和平的人。”路勝想了想，回答。“如果真的可以達到目的。我願意配合。”
說實話，吃過反虛空的灰霧後，他就對正虛空的這些垃圾沒啥感覺了。味道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他現在就想回去，把裡麵能吃的全部吃掉。
“如果不是必須，我也不願意和彆人敵對。”路勝補了句。
“那就約好了。我們可以簽署母河協議。”獵星者道。
“我這裡可以簽署虛空協議。虛無之力會為我們作證。”西寧馬上接話道。
路勝掃視了下兩邊。
“那麼，成交。”
西寧聞言大喜，對於他這樣的虛靈界王而言，最大的麻煩就是如何和存在聯盟協調關係。
他本身就不想和存在聯盟搞得太僵硬，畢竟他需要的是平衡。而不是徹底的虛無毀滅。
確定了路勝願意妥協後。
西寧雙手張開，眉心緩緩亮起綠光，照射在雙手掌心上，頓時如同無中生有般，照射出一副淡黃色的布質絹帛。
絹帛上有著無數紫色字符花紋不斷流動，猶如屏幕般飛速變幻。
他輕輕展開絹帛，上邊的字符飛速射出，漂浮在半空，形成一道橋梁，剛好將他和路勝鏈接在一起。
“請將同意協議的信息，在腦海裡確定一次。”西寧提醒道。
路勝依言在腦海裡想象，自己確定之前的協議內容。
紫色字符形成的橋梁，在他確定想法的瞬間，頓時迅速變白，仿佛所有紫色分彆被注入路勝和西寧身上一樣。
咚....
周圍虛無中緩緩回蕩起淡淡的悠遠鐘聲。
“協議成立了。”
橋梁粉碎，化為白色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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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獵星者等，也緩緩念誦起母河的誓言咒文，七彩的熒光由下方地麵蔓延升起，形成一道彩色石柱，石柱頂端裂開，露出裡麵擺放好的一張布帛。
“現在輪到我們了。”烏迪爾抬頭對著路勝露出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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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滴從窗外拍打在玻璃上，發出劈啪的聲響。
一個身穿灰白排扣上衣的金發青年，靜靜的趴在燃著煤油燈的書桌上。
一支細長的白色羽毛筆，在他手指之間歪斜著，上邊沾染了點點淡紅墨汁。
在其麵前鋪著一張雪白色帶著薔薇花邊的油紙。
上邊寫著密密麻麻的細小文字符號。
“唔.....”忽然一陣低沉的呻吟聲中，青年緩緩從昏睡中清醒過來。
“又來了...”青年揉了揉太陽穴，麵露痛苦之色。
每次降臨都是這樣，靈魂融合倒是還好，就是宇宙規則壓製非常麻煩。
而且這趟為了避免讓反虛空提早發現，所以他一點灰液之力也沒帶進來。
僅僅進來的隻是滿腦子的各種知識，境界等。
畢竟現在路勝的所有神魂都和灰液之力融合了，不帶進來灰液之力，就代表他一點本體力量也不能動用。
否則一旦被反虛空發覺，想要偷渡進去的想法就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