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春一番話,直接說的謝老夫人沒了聲音。
長兄如父這個說法,她反駁不了。
這時,謝玉睿捂著臉從地上爬起:“說的再冠冕堂皇,也抵不住你是惱羞成怒,謝玉春,我說到你的痛處了吧,你就是個……”
“住嘴!”
謝老夫人厲聲嗬斥,打斷了謝玉睿的話後,立刻看向謝玉春。
“玉春,你弟弟腦子就是糊塗了些,他沒有惡意,你彆放在心上,至於阮書妍……是我讓她回去的。”
頓了一下,謝老夫人繼續說道:“她回到京城後,就一直在鬨笑話,我謝家的名聲都被她弄沒了,所以我讓她回阮府自省一段時間,這沒問題吧?”
謝玉春目光冰冷:“真的是為了自省?”
“你在懷疑我?謝玉春,我可是你的母親,我生你養你這麼大,你現在竟然……竟然……我真是家門不幸啊!”
“老爺啊,你若是在世,我怎麼會,怎麼會……啊啊啊,我的心好痛啊!”
謝老夫人拍打著心口,一臉的痛不欲生。
旁邊的丫鬟一看,連忙跑上前做安撫。
便是謝玉睿,這會兒也不捂臉了,衝過去抱住謝老夫人。
“母親莫哭,您還有我呢……大哥,現在這樣子你滿意了?為了一個女人鬨的家門不寧,這就是你想要的?”
謝玉睿再次將矛頭對準謝玉春,然而謝玉春一個眼神都沒給他,隻是冷冷的望著謝老夫人。
時間久了,謝老夫人也哭不下去,捂著心口便往後倒去。
“老夫人!”
“快請秦女醫來!”
一片混亂中,秦田被請了過來,但她看了一眼謝老夫人,就表示不能治。
“為何不能治?”謝玉睿怒聲質問。
秦田看他一眼:“我是阮小姐人請來的女醫,按著規矩,我得聽阮小姐的安排,也隻能聽她的安排。”
言下之意,就是阮書妍沒有安排的話,她不會給這裡任何人治。
此話一出,謝玉睿僵住:“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現在可是在我謝家。”
秦田皺眉:“我是在謝家不假,可阮小姐現在已經不是謝家的人了。”
謝玉睿瞪眼:“誰說她不是謝家的人?你彆胡說八道啊!”
他說著,忍不住看向旁邊的謝玉春,卻見後者麵無表情,仿佛在聽一件與他無關的事。
什麼情況?他為何一點反應都沒有?
謝玉睿心中隱隱生了不安,但麵上卻未顯露出來。
這時,秦田慢悠悠開口:“我可沒胡說八道,聽竹苑那邊已經在清點嫁妝了,阮小姐又沒做過錯事,自然不會被休,那就是說,她與謝大人是和離了。”
“這都和離了,又怎麼可能是謝家的人呢?”
謝玉睿黑了臉:“大哥,你彆聽這人胡說,大嫂再過幾日就能回來了。”
秦田搖了搖頭,而後一言不發的離去。
謝玉春收回目光:“去請存善堂的人來。”
他一點不應謝玉睿的話。
如此舉止,讓謝玉睿心頭的不安越發濃重。
另一邊,阮書妍和阮明城、霍驍聊過後,便帶著賴媽媽往北城去了。
老三正和一個書生打扮的人說話,餘光看見阮書妍,立刻衝她招了招手。
“阮小姐是為北城的鋪子來的吧?”
阮書妍點了點頭:“這邊也要開張了吧?貨物如何了?”
老三笑著說:“都已經弄好了,就等著皇上那邊說話,我們就能開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