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婆冷哼一聲,“少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樣,哪有那麼容易傳染!鄭氏天天送粥到屋裡,也沒見她有什麼不對勁!”
顧老三想了想,覺得有道理,眼裡的恐懼消散,惡狠狠瞥了一眼陸朝寧。
小妮子,竟敢嚇唬他!
看不整死她!
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意,渾濁的黃眼又不懷好意打量起陸朝寧。
陸朝寧隻覺得雞皮都起,特麼的惡心,拳頭差點沒忍住。
很想罵人,陸青青知道顧家什麼鬼樣,為何不早點退婚?
臨門換親,這是故意的吧?
看不得原主好,所以想讓原主活得痛苦不堪?
如是這樣,心思真是陰暗!
“既然不容易傳染,那你還是進屋裡搜一下吧,我可不接受冤枉,不想一來就背負偷竊罪名!來!門已經打開,隨便搜!挖地三尺都不要緊!顧家名聲最重要,可不能傳不好的名聲出去不是!”
陸朝寧側到一邊,做出請的姿勢,非常恭敬虔誠。
顧老太婆哪裡敢挪半步,嘴上說而已,她可一點都不敢冒險,怕死得很。
陸朝寧看向顧老三,“要不,你進去搜搜?”
顧老三更怕死,一蹦三尺遠,他可聽說了,那病耗錢,還治不好,得了隻能熬時間等死,他才不要!
平日裡躲得遠遠的,連二房的人都不讓靠近,就擔心會有沾染。
不過嘛,陸朝寧剛過門,接觸時間短,加上她獨特的氣質,讓顧老三心裡癢癢的,僥幸心起,才敢如此大膽。
“過了這村沒這店啊!不搜了?那就說明我沒有偷你們的東西!以後可不想聽到誰嘴巴不乾淨,說我偷竊的話!要不然,告你們汙蔑!”
顧老太婆和顧老三氣得牙癢癢,很想給陸朝寧扣上偷竊帽子,明明就聞到了濃鬱的米香味,可是就算是真的,也不敢去搜!
換做以往,直接就撞門而入了!
顧老太婆咬牙切齒,“明日新媳婦聽訓,記得備重禮,還有,我起來前必須煮好早飯!要不然二房的人全都給我跪到天黑!”
陸朝寧滿不在乎地問,“備重禮乾嘛,祭祖嗎?我怎麼不記得有這習俗?還有啊,新媳婦過門,婆婆訓誡,你是我婆婆麼?啊?你不是啊?那你訓個啥啊?顧家的規矩還真是清新脫俗啊!”
滿滿的鄙夷。
顧老太婆臉黑得堪比鍋底,“在顧家,我說了算!我說的就是規矩!做好你該做的!不該問的彆問!做不好就彆怪家法伺候!”
陸朝寧眼裡滿是嘲諷,這又破又窮的人家,還家法?
想再說什麼,顧老太婆掉頭就走了。
顧老太婆不是怕了陸朝寧,而是她手裡紮了好些木刺,有一兩根都快對穿了,疼得難受,急著挑刺。
顧老三回頭又瞅了一眼陸朝寧,拋了個自認為很帥氣的眉眼。
陸朝寧眼裡寒光一閃,身側的手一動,前邊有人噗通摔了個狗啃泥,疼得嗷嗷叫。
陸朝寧進屋,把門一關,雖然不隔音,但起碼眼睛乾淨。
顧奕初一直聽著外邊的動靜,時不時咳著,瞧見陸朝寧回來,想起來,可惜還是太虛弱,試了幾次,仍是起不來,費了力氣,氣喘籲籲。
陸朝寧單刀直入,問,“你們二房可有分家的打算?”
她可沒心情和這些爛人耗,重生的時光就該是美好快樂的!
顧奕初掩口而咳,聞言,頓了一下,抬起蒼白的俊臉,“我們曾多次提出分家,奶每次都不同意,還罰我們二房的人,甚至還拿我的弟弟妹妹要挾,直接動手打人!”
一下子說那麼長,氣都快喘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