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晴帶著兩個小丫鬟來到沉香閣的時候,老夫人,大夫人,侯爺,柳姨娘,許玉榮都已經來了,甚至風哥兒,月姐兒,朗哥兒也沒有落下。
一眾人等,都坐在宴客廳裡,聽說今日有賞銀拿,一個個的都很高興,嘻嘻哈哈的在閒話家常,逗弄孩子。
看見葉曉晴進來才住了嘴。
葉曉晴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坐到主位上,這是當家主母的位置。
老夫人笑吟吟的先開口了:“葉氏,你把大家夥都召集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葉曉晴抬起眼眸,向眾人掃視了一周,才緩緩開口道:“祖母,今日,孫媳要向府上所有人宣布一個消息,還有哪個院子沒有到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許玉榮才反應過來:“隻有關河哥哥的院子裡,沒有人到。”
葉曉晴輕輕頷首,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那就不等了。”
隨即又抬起頭,嗓音都有些哽咽地看著老夫人,說道:“祖母,近日,孫媳查看了府上的所有的賬簿,現在的忠義侯府,已經到了水深火熱的地步了!”
老夫人聞得此言,不由得一驚:“葉氏,這是怎麼了?何出此言呐?怎麼轉眼間就水深火熱了呢?”
葉曉晴閉了閉眼,醞釀了一下情緒,才又睜開眼睛,站起身形,走到客廳正中央的位置,麵對老夫人,緩緩開口:“祖母,現在的生意不好做啊!我們的商鋪隻能維持在溫飽狀態!侯爺和夫君的月俸也不過區區的三十二兩紋銀,而府中每個月的花銷,都在三千兩以上……”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眾人的反應,所有人都在等她說下去。
葉曉晴又轉身麵對著許萬金的方向:“侯爺公爹,你可知曉?”
許萬金被這話問得有點兒莫名其妙,連忙反問道:“本侯應該知曉什麼?”
葉曉晴又看向老夫人:“祖母,孫媳知你心地善良,虔心向佛。可是,一個月一百兩,三年就是三千六百兩啊!這麼多銀子都夠蓋一座寺廟了吧?”
葉曉晴問完這話,又看向許萬金:“侯爺公爹,你說,我說的對吧?”
許萬金滿臉黑線的看著葉曉晴:“葉氏,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葉曉晴轉頭看著老夫人:“祖母,孫媳說的的話,你聽得懂嗎?”
老夫人也沒反應過來,一頭霧水的看著葉曉晴,搖了搖頭。
葉曉晴拍了拍手,銀牙緊咬,吩咐道:“把李嬤嬤,帶上來!!”
很快,李嬤嬤就被帶了進來,看見眾人都盯著她,不禁有點兒發怵,心虛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葉曉晴坐回到主位,樣子不怒而威:“李嬤嬤,這件事情,你應該最清楚了吧?”
“什麼事兒啊?我……我清楚什麼呀?老奴到底做什麼了?”李嬤嬤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著。
“李嬤嬤,你隻要和大家交代一下,你每個月都會給靜月庵,送一百兩香油錢,是嗎?”
“一百兩?”許玉榮一下子跳了起來:“每個月給個尼姑庵一百兩銀子,你莫不是瘋了吧?比我的月銀還要多呢?難道尼姑也要穿金戴銀不成?”
老夫人此刻才反應過來,原來葉曉晴說的是這件事情。
李嬤嬤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口中連連求饒:“不是的,不是,老奴……這麼大的事情,老奴怎敢擅作主張?”
“那你說,是誰吩咐你的呢?是……老夫人?是大夫人?還是侯爺?”葉曉晴輕聲問道。
李嬤嬤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老夫人,看見老夫人也是慌得一批,更是不敢開口。
葉曉晴繼續問道:“難不成是世子爺吩咐你的?難道是世子爺想著去尼姑庵裡?添香火……”
她故意把“尼姑庵”三個字咬得很重,眼神不善地盯著李嬤嬤。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老夫人已經不得不開口了:“葉氏,莫要胡說!這件事情和世子毫無關係!是……是老身交代李嬤嬤,去送的銀子。”
葉曉晴恍然大悟般看著老夫人,戲精上身:“祖母,你可真是太善良了!家裡都窮得快揭不開鍋了,還在拿整個侯府的口糧,去行善積德,添香火呢?”
“葉氏,那庵裡的師太是老身的故人,老身以前……受過她的恩惠,所以……”老夫人沉下眼瞼,支支吾吾。
葉曉晴微微點頭:“知恩圖報,也不是什麼壞事!但是,以後,恐怕這香油錢就要斷了。”
老夫人聽了這話,也不好出言反對,整個宴客廳裡一片死寂。
葉曉晴調整了一下情緒,頓了一會兒,才又接著道:“整個侯府,早已經是入不敷出了,每個月都是我拿出自己的陪嫁,貼補家用。從今天開始,各個院子的月銀降到十兩銀子,丫鬟婆子也不能留那麼多了,每個院子留一個吧!”
還不等她說完,柳姨娘忍不住了:“每個月才十兩銀子,夠乾嘛的?”
“柳姨娘,十兩銀子足夠一個普通人家半年的生活了,你還嫌少不成?”葉曉晴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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