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葉曉晴約了兄長葉小舟下午見麵。
上午,葉曉晴帶上相憐、相惜坐上馬車,準備到各個鋪子去查看一下。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鬨。
葉曉晴吩咐馬車停下,然後帶領著兩個小丫鬟信步而遊,最先到的是生意比較好的珠寶銀樓。
這裡往來的客戶多是一些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更多的是京城的達官貴人,皇親貴胄。
在所有的商號裡麵,這種店鋪還算是比較賺錢的那種。
葉曉晴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裡麵客人還真不少,時不時的,就傳來店小二的吆喝聲,一會兒“樓上請”,一會兒“xx府小姐駕到”的,喊得熱火朝天的。
葉曉晴想著:還是不要進去湊熱鬨了,繼續往前走,就是她的綢緞莊了。
這綢緞莊生意雖然不比珠寶樓,卻也不是很差,裡麵四五個夥計,沒有閒著的,都在招呼客人。
再往前走,是一個很大的排麵,葉曉晴抬頭望去“茗香齋”,是個茶樓。
葉曉晴對兩個小丫鬟使了個眼色,帥氣的甩了甩頭:“走著,今兒個,小姐帶你們品茶。”
兩個小丫鬟紛紛點頭,喜笑顏開,跟著葉曉晴邁步走進了茶樓。
這個時候的茶樓裡麵,還是比較冷清的,畢竟一大早就來品茶的人不多。
葉曉晴選了樓上的一個臨街的位置,三個人坐了下來,吩咐夥計,來一壺鐵觀音,再上些水果、茶點,一邊喝茶、吃點心,一邊觀看街上的人來人往。
幾人正說話間,葉曉晴看見一輛馬車,停在了茶樓門口,看馬車的標識,好像是平西王府的馬車呢?
馬車停穩以後,一個隨從模樣的人掀開了車簾,馬車裡緩緩走出來一個身影。
隻見那人一身玄色長袍,腰束白玉腰帶,頭戴紫金冠。雙眸深邃如星,麵容冷峻,表情淡然,身姿挺拔,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尊貴,夾雜著生人勿近的桀驁!
這個人葉曉晴太熟悉了,雖然此生還未曾謀麵,但,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抱著她痛哭流涕的男人……
這個人就是平西王府的平西王向雲天。
看著俊朗的平西王,由隨從攙扶著,下了馬車,緩步朝著茶樓走來。
馬車停靠的地方距離茶樓大門極近,而這位平西王爺卻走了很久的樣子,看起來確實身體狀態堪憂啊!
過了一會兒,那個隨從攙扶著平西王,來到了樓上,坐在了距離葉曉晴不遠的地方。
葉曉晴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平西王,距離更近一些,感覺人好像更帥一些呢?
“病中王爺眉緊蹙,眸底仍存舊時威。”這句詩用來形容這個男人,應該最貼切了吧?
就在葉曉晴盯著平西王,胡思亂想之際,驟然迎來平西王深邃的雙眸。
葉曉晴紅了臉,平西王朝她微微頷首,葉曉晴連忙移開目光,對於一個素未謀麵的男人來說,自己這樣盯著人家看,確實有失禮數。
平西王的隨從喊來夥計,叫了一壺茶,一盤茶點。
葉曉晴趁彆人不注意,心念流轉,取了一杯靈泉水在手上。然後,在相憐耳邊耳語了兩句。
相憐叫來夥計,吩咐夥計把那杯水,送給鄰桌的客人,也就是平西王那桌。整個二樓,此刻,也隻有這兩桌客人。
夥計應了一聲,用托盤端起那杯靈泉水,走到平西王麵前,說了幾句,又回頭指了指葉曉晴她們,平西王點了點頭。隨後,端起杯子,朝葉曉晴拱了拱手,葉曉晴點了點頭,麵帶微笑。
隨從馬上伸手製止,隻聽平西王淡淡說了一句:“無妨。”便把那杯水一飲而儘。
而後,輕咳了兩聲,懷中掏出錦帕,優雅的抹了一下嘴角,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嗬成,嫻熟至極。
葉曉晴見平西王喝了靈泉水,也不多留,丟下一塊兒碎銀,朝平西王抱拳拱手,然後,帶著相憐、相惜,起身下樓而去。
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將軍府找大哥了。
平西王目送著葉曉晴離去的背影,眼中的深邃愈發深邃了……
葉曉晴三人離開茶樓,上了馬車,直奔將軍府而去。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已然到了將軍府的大門外。
葉曉晴跳下馬車,吩咐相憐、相惜不必再跟著她了,讓她們去後院,拜見她們自己的父母。
然後,她自己歡喜得像個小兔子般,蹦蹦跳跳地跑進了將軍府。
大將軍和小將軍都去上朝去了,葉曉晴的祖父祖母還在後堂歇息,葉夫人陪著三位高人,正在宴客廳敘話。
葉曉晴給母親和幾位師傅見禮之後,便跑去了內宅,去給祖父祖母請安。
剛剛走到內宅門口,就聽到祖父的咳嗽聲。
葉曉晴連忙快走了兩步,閃身進了內宅,祖父此刻正躺在床榻之上,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嘴唇乾裂,目光暗淡……
祖母坐在床邊,手裡端著一碗湯藥,正準備給祖父喝,祖父卻咳得連連擺手。
葉曉晴大感驚詫,昨天還好好的呢?今天怎麼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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