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葉曉晴,在翠玉閣吐血之後,被相憐、相惜擁著回了暗香閣。
相憐、相惜進院以後,命令丫鬟婆子趕緊關閉院門,從現在開始,閉門謝客,禁止一切人員入內。
下人們看見葉曉晴麵色蠟黃,衣襟上還有血跡,昏昏沉沉的樣子。也是嚇得不輕,更是不敢多問,依言關上了院門,完全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葉曉晴被攙扶著,進了自己的臥房。被兩個小丫鬟放到了榻上。
直到這個時候,相憐才鬆了一口氣道:“我的小姐啊!你想嚇死奴婢嗎?裝病歸裝病,怎麼還吐血了呢?”
葉曉晴微眯著眼睛,四下瞧了瞧,確認除了相憐、相惜以外,並無其他人的時候,才一骨碌從榻上坐了起來。
對著相憐做了個鬼臉道:“傻丫頭,做戲做全套!單憑一個病態妝,還是不夠逼真!隻有讓侯府所有人都相信,當家主母確實病得不輕,下麵的戲碼才能繼續演下去。
哎喲,趕緊給小姐拿杯水,漱漱口,這次的藥沒配好,味道有點兒古怪呢!”
相憐一聽這話,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然後才答應著去倒水了。
相惜仍舊站在床邊,看著葉曉晴:“小姐,這臟衣服還不脫嗎?穿著好看啊?”
葉曉晴低頭看了一眼,訕訕地笑了笑,隨手開始脫衣服。
一邊脫一邊說道:“相憐、相惜,從現在開始,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許給他開門,記住了嗎?”
“是!”相憐、相惜齊聲應道。
葉曉晴知道,侯府現在肯定亂成一鍋粥了!這個亂攤子,誰願意收拾,誰就去收拾吧!反正她葉曉晴是不管了!
正如葉曉晴所料想的一樣,侯府上下確實亂成了一團。
下人們在管家的帶領下,都等在外宅的宴客廳。隨時待命,準備去府外,為侯爺買靈柩和布置靈堂的一應物資。
許音塵去了沉香閣,一直沒有出現。
下人們開始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這是怎麼個情況呢?侯爺的喪事到底還辦不辦呢?”
馬上有人接口道:“白幡都掛出去了,如何能不辦?”
“那這些主子們都乾嘛去了?怎麼沒有人出來主持大局?”
“你沒看見嗎?少夫人病倒了,這侯府的主心骨也倒了!沒了少夫人,這侯府就啥也不是!”
“確實啊!少夫人不管的話,我們的月銀都發不出來了!整個侯府都指望著少夫人呢!”
“怕是晚一些時候,吊唁的人都上門了,這靈堂還沒設呢!這都搞的什麼事啊?”
“這麼大的侯府,難道連買棺材的銀子都拿不出來嗎?”
“應該是吧?不然怎麼都不拿銀子呢?嘖嘖……”
……
下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暫且不表,再說許音塵氣衝衝地進了沉香閣,老夫人正躺在榻上休息,李嬤嬤站在旁邊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