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許音塵忙完了公事,就直奔外城。
他新近打聽到了,一位莫先生的弟子,叫做溫煦的,就住在城外的郊區。
他還是想去試一試,如果這次再失敗,他就決定放棄了。四處碰壁的日子太難了!
他想把以後的事情,都交給葉曉晴了。她作為府上的當家主母,這些事情本就應該是她該做的事情,自己是一個大男人,為什麼非要攪和進來呢?他暗暗罵了自己幾句:自討苦吃!
那位溫煦先生的宅子倒是很容易尋到,遠遠的,他就看到了溫宅的牌子。
許音塵下了馬車,恭恭敬敬地遞上拜帖,就在門口等候。結果,看門的小廝把拜帖拿進去,主人家隻看了一眼,就婉言拒絕了。連麵都不容他見,看門小廝隻對他說主人不在家。
許音塵這個氣啊!不在家你剛才怎麼不說?不在家你把我的拜帖拿進去,給誰看了?
可是,許音塵心裡也很清楚,這風哥兒的師傅,是真的難尋!這也不是第一次被拒了!
沒辦法,回去吧!隻能厚著臉皮,去求葉曉晴了,他實在是沒辦法了!
許音塵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往回走。沒走幾步,抬頭間,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晃,就鑽進了前麵的一個小巷子裡麵去了。
好像是柳嫣然?!這個身影,他太熟悉了,肯定是柳嫣然!在一起這麼多年,他相信自己是不會看錯的。
柳嫣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樣想著,他隨後就跟了過去,他想看看,柳嫣然到底在搞什麼鬼?
走進小巷子,果然,他看見柳嫣然已經走到巷子深處去了。
他連忙快走了幾步,跟了上去。
隻見那柳嫣然走進巷子深處,輕車熟路地直接拐進了一處院子。進了院子,她直接推門進了一間上房。
許音塵跟到那院子門口,朝裡麵看了看,低矮的籬笆牆,竹製的籬笆雖有些斑駁,卻也還算整齊。
院子裡,幾間簡陋的茅草屋,錯落有致地排列著。屋前的空地上,是一片小菜地,嫩綠的菜葉翠色欲滴。旁邊的架子上攀爬著豆角和黃瓜的蔓藤。
院子的一個角落裡,擺放著一些農具,鋤頭、鐮刀、鏟子都有。
屋後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高大的樹木為小院遮風擋雨……
許音塵心下奇怪:這是誰的家呢?柳嫣然為什麼會來這裡呢?
他正疑惑間,卻見柳嫣然從屋子裡麵走了出來,和她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紀大一些的老婆婆。那不是柳嫣然的母親柳三娘嗎?怎麼她也在這裡?難道是……搬家了?
母女二人一邊走還一邊討論著什麼,表情都很緊張,就好像是有什麼大事發生的樣子。
許音塵來不及多想,他可不想柳嫣然看見他。於是,他不再停留,轉身大步離開。
接下來,他沒有回侯府,而是去了靜月庵旁邊的柳宅。他想去看看柳宅還有沒有人在。
許音塵到了柳宅以後,看見“柳宅”的牌子,依然還好好的掛在那裡。院子裡傳出一陣陣嘈雜的人聲,怎麼好像都是男人的聲音呢?柳嫣然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男人呢?
許音塵正在躊躇,自己是進去看看還是離開的時候,卻聽見身後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你在這裡探頭探腦的,看什麼呢?難不成你是這柳家女人的姘頭?”
許音塵嚇了一跳,回頭一看,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正站在他身後,用陰惻惻的眼神看著他。
許音塵慌忙搖頭:“我根本不認識什麼柳家的女人,隻是路過而已。”說罷,轉身欲走。
那五大三粗的漢子,哪裡肯放他離開?他一把揪住了許音塵的衣領,如拎著一隻小雞般,把他拎了起來。
“不認識?不認識你在這裡看什麼呢?你是不是把老子當傻子了?”說著,拎著許音塵,就往院子裡麵走。
一邊走還一邊喊道:“我說,兄弟們,都來看看,這個人你們都認不認識?”
聽到他的招呼聲,從屋子裡麵走出來六七個麵目可憎的人物。
為首的那個身形魁梧,滿臉橫肉,一道長長的傷疤從眼角一直斜劃到嘴角,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猙獰。他的頭發淩亂如雜草,隨意地束在腦後,一雙小眼睛閃爍著凶狠又貪婪的光芒。
他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滿是汙漬的黑色袍子,好像尺碼不太合適,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腰間係著一條粗糙的麻繩,上麵彆著一把破舊的短刀。
跟在他後麵的幾個也是形態各異,有瘦高個子的,臉色蠟黃的,眼睛凹陷的,滿麵油光的,光頭長麻子的,長著參差不齊的大黃牙的……
許音塵一看見這幾個人,頓時感覺心頭一緊,竟然說不出來的恐懼。
那個刀疤臉,對著抓住許音塵的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說道:“彆愣著了,把他給我弄裡麵去,關上大門!”
“是!”一個光頭麻子臉,答應了一聲,跑出去關上了大門。
然後,一群人前呼後擁地,把許音塵弄進了屋子裡。進去以後,這群人各自找地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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