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大同城。
葉曉晴讓士兵通知蕭總兵,來駐軍營中議事。
蕭總兵一聽禦史大人,一大早就找他議事,還以為發生了什麼重大軍情,急火火的就來了。
此刻,葉曉晴和平西王,都坐在中軍帳內,悠閒地喝茶。
而蕭總兵急三火四地,就往駐軍營地趕,鞋都跑掉了一隻。
他也顧不得穿上,撿起鞋子,抱在懷裡,光著一隻腳,就跑過來了。
到了營地,他一邊往中軍帳裡麵跑,嘴裡一邊喊著:“禦史大人!平西王爺!可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軍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葉曉晴和平西王呆呆地看著眼前的蕭總兵,隻見他滿頭大汗,氣喘籲籲,衣冠不整,甚至鞋子都是穿一隻,抱一隻
葉曉晴強忍住,才沒有把嘴裡的茶水噴出來,硬生生地咽了下去。然後,才眨巴著眼睛,訕訕道:“蕭總兵,你這是作甚?”
蕭總兵馬上覺出了自己的失儀,馬上把懷裡的鞋子,套到腳上,又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衣冠。
再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才恭恭敬敬地給二人見禮。
客套了幾句之後,才問道:“不知禦史大人,清晨叫屬下來,可是有何吩咐?”
葉曉晴清了清喉嚨,示意蕭總兵坐下,然後,親自倒了杯茶,放到了他麵前。
又撓了撓頭,想緩解一下尷尬的局麵,一連串的小動作下來之後,才慢悠悠說道:“蕭總兵,勿急!本官想找總兵大人了解一下,現在城中的糧草可還充足?百姓用度供應方麵,可還有餘?”
蕭總兵一聽,問的是這事,心裡比剛才安定了一些。
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穩定了一下心緒,才回道:“不敢欺瞞大人,城中的糧草,還可維持月餘。百姓的日常用度,尚可維持溫飽。”
葉曉晴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煩請蕭總兵回去通告三軍,以及城中百姓,今日午時,到大同城南門外,參加野牛宴。”
蕭總兵滿臉詫異之色,又重複了一遍,道:“禦史大人說的,野牛宴是何宴?”
葉曉晴淡淡一笑,說道:“野牛宴,顧名思義,就是吃野牛肉的宴席啊!通知城中百姓,每家每戶,可以到南門,登記領取牛肉,當然,這登記的人員,還是要蕭總兵安排。
告訴百姓們,今日巳時開始,每戶可領牛肉三十斤!家中人口超過五人的,再加三十斤!
不但如此,午時開始野牛宴,現場的吃食,管夠吃!還有軍中士兵,留部分守城,其餘的全都來吃!而且不限量供應!”
蕭總兵聽到這裡,翻著眼睛算了算,然後,小心翼翼的看著葉曉晴,問道:“禦史大人確定?所有人都有?”
平西王看到蕭總兵,一臉的不可置信,便肯定地回道:“千真萬確!蕭總兵還需調動城中的火頭軍,到這裡來,幫忙殺牛宰羊!不!是殺牛宰牛!”
蕭總兵又遲疑了:“平西王爺,這樣調動守衛軍士,萬一蠻夷攻城,那”
葉曉晴馬上說道:“蕭總兵放心,今日蠻夷不會攻城。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宴會結束以後,本官有大禮相送!”
蕭總兵心下一驚:這全城百姓,連吃帶拿的,再加上軍中五千將士的吃食,那得多少牛肉啊?
這吃完了,還有大禮相送?這可真是朝廷派來的福氣啊!
思及此處,裡麵滿口應承,回去安排了。
葉曉晴馬上吩咐將士們,準備殺牛。
苦寒之地的將士,平時幾乎沒什麼娛樂活動,更沒有機會參加什麼宴會。
一聽說今日有野牛宴,都高興得不得了,摩拳擦掌地前來幫忙了。
葉曉晴看著一位領頭的參將,問道:“你們可有把握製服野牛?”
那參將點了點頭:“可以一試!”
葉曉晴點了點頭,說道:“那就當助興了!先來一頭,小試牛刀!”
說完,吩咐眾人列陣而立,再心念流轉,一頭體型龐大、肌肉賁張的野牛出現在眾人麵前。
隻見它雙角如鋒利的彎刀,眼中閃爍著狂野的光芒。
參將一聲令下,幾個士兵呐喊著衝向野牛。
野牛覺察到了危險的氣息,它猛地轉頭,朝士兵們衝來,氣勢洶洶!
有一個士兵舉起手中長矛,狠狠刺向野牛的側身。
長矛刺入牛皮,鮮血飛濺,野牛吃痛,更加瘋狂地掙紮。
周圍的士兵紛紛趕過來支援,長矛、長刀紛紛刺入野牛的身體。
野牛帶著長矛,負痛奔跑了幾步後,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濺起一片塵土飛揚。眾人發出勝利的歡呼!
平西王淡淡的看著場中的將士,一直沒有說話。
葉曉晴卻皺了皺眉,說道:“這樣可不行啊!這都小半個時辰了,才搞定一頭牛,如果要處理好,夠幾萬人吃的牛肉,三天三夜也搞不成啊?”
聽到這話,平西王也說道:“可不是嘛,速度太慢了,供不應求!”
葉曉晴又從空間裡,移出一些鐵爐、炙子、煤炭,吩咐火頭軍,先把那頭牛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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