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殺我。我說。他們都死了,屍體都埋在附近的樹林裡,都是隨意找的地方,具體位置我忘了。”被死亡威脅籠罩的馬卡拉驚恐萬分,連忙配合著說出實情。
“為什麼你搶的大部分是華國人?”質問的聲平靜地響起。
馬卡拉冷汗涔涔而下,聲音顫抖著說道:“華國人通常比較富有。而且,搶劫華國人的時候,他們往往不會反抗,就算搶劫不成功,他們一般也不會報警。最初的幾次搶劫中,有兩次都沒有得手,但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也確實沒有人報警。至於搶那個泥盆人的那次,是因為他長得很像華國人。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華國人,直到他死後我在搜索他的財物時,才發現他是泥盆人。他是在反抗的過程中被我殺死的。”
周衝聽了,心中不由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憤怒又無奈。難道和平年代華人的血性都被閹割了嗎?他陷入了沉思。不過,想想那些被搶者身份證上的信息,被搶的這些都是四、五十來歲的商人,平日養尊處優慣了。被搶的第一時間,他們估計也是在後悔沒帶保鏢,暗歎倒黴,隻想著破財免災吧。或許跟當年李超人的兒子被綁票一樣,華商處理事情的方式都是類似的。
"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黴,去地府向被你殺害的華人們贖罪去吧。"說著周衝猛吸一口氣,用從衛向秋那裡學來的手法,在馬卡拉的後頸處奮力一擊,他的脖子瞬間失去支撐,腦袋無力地垂在地上,雙目圓睜死死地盯向側麵的樹林。
將現場所有車西包括屍體都收入空間,清理完一切痕跡,周衝迅速從另一個方向離開樹林。在一處石子路上,周衝從空間內找了雙顏色接近的運動鞋,換掉腳上的那雙,接著找準方向,慢跑著回到酒店。
一路上,周衝已經吐過數次。第二次殺人,他的反應比第一次大多了,胸腹間的惡心感不停地翻騰。這算是他第一次親手殺人,之前那次隻是將眾多的小泥盆鬼子收入空間,雖然結果是一樣的,但帶來的心理刺激完全不同。這也許就是人類基因中刻下的禁令吧——禁止同類相殘。他花了好長時間才緩過勁來,胃裡尚未消化的食物早已吐儘,整個人的精神萎靡不振。
周衝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所住樓層,他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後,無力地靠在牆上。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馬卡拉臨死前那驚恐的眼神和無力垂下的腦袋,心中的愧疚與不安如潮水般湧來。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是為了給自已消除隱患,也是為那些被殺害的華人報仇,是正義之舉,但親手奪走一個人的生命所帶來的衝擊,仍然讓他難以承受。何況對方還妄圖對他下手,今天如果換一個人也許這世間就多個受害者。他坐在床邊,雙手抱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過了許久,周衝緩緩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回想起自己從小所受的教育,都是要做個好人,做個善良的人,可在這殘酷的現實麵前,善良似乎變得如此脆弱。他不禁反問自己,如果今天死的是自己又如何?自己的父母將會陷入怎樣的悲痛之中?而那些枉死在馬卡拉手上的人,他們又有何罪過?他們隻是滿懷希望地不遠萬裡來這裡找機會,可卻遇上了這樣的劫難。
周衝的眼神中漸漸透出堅定的神色。他心中暗道:我又不是聖母,既然你動了殺心,就死得不冤!在這個本質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有時候善良必須要有鋒芒。如果對邪惡一味地寬容,那就是對善良的褻瀆。再看看異時空正在發生的事情,哪裡不見不到人吃人的景象?那些列強、軍閥、革命黨、土匪、黑幫、資本家有哪個是白蓮花?他極為認同一句話:曆史總是以不同的形式演繹著相同的故事。所以隻要人類還存在,這個世界的本質是不會變的。
想通了這一關節,周衝的眼神變得越發堅定,氣色也迅速恢複如常。他緩緩站起身,踱步來到窗前,凝望著窗外的世界。從這一刻起,他暗下決心,要讓自己變得更加堅強、更加勇敢。這不僅是為了自己,為了家人,而且不知為何,此刻腦海中竟閃現出林紫安那嬌俏的笑靨。還有師父、向秋……以及那些為自己努力賺錢的可愛員工們,他要為他們而拚搏。
想想今天的經曆,他打電話回國讓李雅找私家偵探查清李強的底細。在摸清對方虛實之前,周衝不打算與對方繼續接觸。
既然已經往國內打過電話了,周衝思來想去,乾脆又撥通了旭龍廣告公司吳雙全的電話。他決定前期先給吳雙全兩百萬金額的預算,讓其全力收集國內、港島以及灣島的中西醫高校教材,還有各類相關著作。一方麵要收集那些已經存在的數字化版本,另一方麵對於沒有數字化版本的,則要想辦法製作成數字化版本。並且,在完成這些工作後,需要去除所有關於時間的記述等不適合出現的內容,再將其轉為繁體版,最後打印製作成全新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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