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時可以接受他在各種人麵前侮辱她,可唯獨寧知瑜。
她的心中五味雜陳,周逢川的話像是一把銳利的劍,直刺她的心口。
她緊握拳頭,儘量保持平靜,“周逢川,你我之間的恩怨,我從不指望你理解,但至少在她麵前,我寧書時不是你隨意踐踏的。”
周逢川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他看著寧書時,似乎在衡量著什麼。
半晌,他輕笑出聲,“可在我看來,你什麼都不是。”
寧書時的心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如墜冰窖。
她看著周逢川,眼中的光芒黯淡下來,“周逢川,你記住,你今天說的每一句話,我寧書時都會記在心裡。”
說完,她不再看他,轉身決絕地離開,隻留下一地的破碎與冷風。
周逢川看著寧書時離去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他輕輕搖頭,轉身走進醫院,留下寧知瑜站在原地,臉色蒼白,滿眼震驚。
“你還在這裡站著做什麼?”
寧知瑜緩了一下,這才明白寧書時並沒有得到周逢川的好,立馬湊上前,“周少,她就是這種貨色,您看人眼光可太對了!”
話一落,周逢川一個冷眼就遞了過去。
“你配和我說話?你連寧書時都不如。”
寧知瑜被周逢川的話刺得心頭一顫,她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的眼神。
周逢川的評價,對她來說,如同晴天霹靂,打碎了她自以為是的認知。
自己在周逢川心中並無分量,但這樣的貶低,還是讓她無法承受。
“周少,我……我先走了。”寧知瑜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不敢再停留,轉身匆匆離開。
周逢川看著寧知瑜狼狽的背影,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他周逢川,從不輕易對人施以同情,尤其是對那些試圖挑戰他底線的人。
寧知瑜的自以為是,讓他覺得可笑。
他走進電梯,按下樓層鍵,電梯門緩緩關閉,將外麵的世界隔離。
他靠在電梯的金屬壁上,眼神中閃爍著深思。
他並非沒有情感,隻是他更懂得如何隱藏和控製。
寧書時的話,像是一麵鏡子,讓他看到了自己對她的態度。
他是否真的將她看得如此不堪?
還是說,他隻是在用這種方式保護自己,避免對她的感情變得複雜?
——
寧宅。
寧書時一瘸一拐的回到家中,一開門便看見寧國成那張苛刻的臉。
“你看你今天乾的好事!我讓你去陪那些老總,讓他們開心,你都乾了些什麼?”
寧書時深吸一口氣,忍住眼眶裡的淚水,直視著寧國成,“我至少沒有像某些人那樣,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自己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