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歐的懷中,那把鋸斷了槍口的獵槍仿佛是他心中憤怒與絕望的化身,冰冷而沉重。他的腳步在夜色中回響,如同命運的鐘擺,每一次敲擊都是對歐知閒行蹤的追問。他的目光如炬,穿透了每一個歐知閒可能藏身的角落,但那人卻像是被夜色吞噬,無跡可尋。
在一次次的打聽與探尋中,雷歐終於揭開了真相的麵紗。歐知閒,那個曾經在妹妹眼中閃耀著希望之光的男人,卻因為貪婪與愚昧,將那光芒一點點熄滅。他搶走了妹妹包中所有的錢,就像是從她心中奪走了最後的溫暖,想要用這些錢在賭場的旋渦中尋找救贖。然而,他的行徑早已被妹妹洞察,就像是一道無形的牆,終究擋不住真相的風。
當妹妹的質問如同利劍般刺向他時,歐知閒的內心仿佛被徹底撕裂。他的尊嚴,如同破碎的玻璃,散落一地,無法拚湊。他的瘋狂,如同被囚禁的野獸,終於在那一刻掙脫了枷鎖,化作了家暴的狂風暴雨。他以為這樣能夠找回那最後的尊嚴,卻不知道,這樣的行為隻會讓他沉淪得更深。
雷歐的妹妹,那個曾經滿懷期待的女子,如今卻隻剩下了逃離的念頭。她無法理解,一個賭徒的瘋狂,就像是無底的深淵,一旦墜入,便再也無法回頭。歐知閒在賭場的每一次下注,都像是在與命運做最後的抗爭,但命運的天平從未向他傾斜。他的錢,就像是流水,迅速地從他指尖溜走,留下的隻有無儘的絕望。
在被賭場拒絕借錢後,歐知閒的絕望達到了。他遇到了那個讓他墜入深淵的對手,那個對立幫派的二把手。對方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與輕蔑,他們提出的條件,無疑是對歐知閒最大的羞辱。
但在這個絕望的時刻,他甚至沒有時間去思考,就答應了這個條件,隻為了那一線生機。而這一切背後的代價便是將他的老婆作為抵押,對方借給他十萬元,他唯一的條件是對方也要上場,在賭桌上想要贏回最後的尊嚴。
賭桌上的每一次翻牌,都像是命運的嘲笑。歐知閒的運氣,就像是被詛咒了一般,始終無法翻身。對方的挑釁,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不斷地在他的自尊上劃過。最終,他提出了再借五萬元的妥協,這五萬元,對他來說,不僅僅是錢,更是他最後的希望,是他唯一能夠抓住的救命稻草。
當五萬元再次落入他的手中,他聽到了雷歐妹妹的聲音,那是一個堅決要離開他的決定。他知道,自己已經輸到了一無所有,手中的五萬,也許是他最後的希望,是他唯一能夠挽回一切的機會。
輸掉了一切後,他不敢撕毀約定,隻能帶著對方來到自己的家中。他的內心,就像是被冰封的湖麵,即使有再多的哀嚎,也無法激起一絲漣漪。他打開了家門,就像是打開了自己靈魂的枷鎖,讓那個惡魔般的對手進入了他的生活。
秋夜的涼風,如同命運的歎息,吹拂在他的臉上,而屋內的哀嚎,卻像是他心中最後的呐喊,卻無法喚醒他內心的善意。
此時的歐知閒,已經徹底墜入了地獄,成為了一個貨真價實的惡魔。他的每一步,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尋找著那一絲光明,卻始終無法找到出路。
當一切塵埃落定,歐知閒的身影在夜幕中漸行漸遠,他的步伐堅定而決絕,仿佛要將所有的過往都拋諸腦後。他沒有回頭,沒有留戀,眼中隻有對方那滿意又挑釁的笑容在夜色中漸漸模糊,直至消失不見。
隨即他離開了那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小二樓,離開了那個曾經溫暖的家,就像是一隻斷線的風箏,隨風飄向了未知的遠方。
雷歐在得知這一切後,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他迅速找到了對立幫派的二當家,沒有絲毫猶豫地扣動了手中的扳機。槍聲響徹夜空,那恐懼的模樣和胸前血肉模糊的洞口,成了他心中憂傷的暫時慰藉。他知道,隻有找到歐知閒,讓他也如此躺在冰冷的地上,他的靈魂才能得到最終的自由。
於是,雷歐像一隻孤獨的狼,遊走在城市的邊緣,利用著十年來積攢的人脈和一切資源,搜尋著歐知閒的蹤跡。可是,就像是大海撈針,他依舊無法找到對方。這讓他想到了一個可能,一個他曾經根本不信,但是現在卻不得不信的可能。
雷歐的臉上沒有疲憊,隻有無限的仇恨。他的腳步匆匆,再次回到了雷家村,踏上進村的小橋時,不由得走向橋邊,靜靜地看著依舊湍急的河水。他自言自語地對著河水說著對妹妹的承諾,同時也像是向著上天禱告自己的猜測不要實現。因為無論如何,他不想背叛村子,更不想背叛曾經的老村長。他的心中依然愛著這裡,畢竟這裡是他長大的地方,是他靈魂的歸宿。
祀堂就在村中心的方向,也緊鄰著村長家。看著祀堂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甚至還帶著一絲恐懼,因為心中仿佛有了預感,他猜對了。
祀堂的門口有著很多黑衣人正在巡邏,而他儘量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慢慢接近著。忽然一名黑衣人注意到了他的身影,快步走到麵前阻攔道:“你要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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