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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不知過了多久，九鳳皺著眉，捂著脹痛的腦袋悠悠的坐起身來，雙眼緩緩睜開，其中透露著深深的茫然。
“九鳳兄，你醒了？”這邊已經挨完彩鱗訓斥的蕭炎看到九鳳蘇醒，蹲下身來輕聲關切道：“你的身體感覺怎麼樣了？”
“還好，話說你是......蕭炎？”
九鳳愣了愣，目光掃視了眼周圍發現跟著蕭炎的好幾個陌生人，其中也就隻有曜天火是之前他見過的。
這時鳳凰漫步走了過來，輕啟檀口悠悠道。
“九鳳，這次的菩提古樹機緣對你而言過於嚴苛了，為了你的安全考慮，這次機緣還是放棄為好，有意見麼？”
鳳凰這般說道，話語聽起來是在商量，但語氣卻又透露著不容置疑。
“哦......哦，知道了。”
九鳳愣愣的點了點頭，且不說鳳凰的話有理有據，九鳳這輩子最怕的人就兩，一個是自己爹，一個是麵前這位小姨，這兩位說出的話隻要不涉及到鳳清兒，九鳳都是不敢違抗的。
“為什麼他也在這？”
九鳳指著蕭炎詢問道，鳳凰隨即給出了回複。
“他也是為了此次菩提古樹的機緣而來，我們之後就跟他們一起行動，助他得到機緣。”
鳳凰言簡意賅的如此回答，自然是沒有將蕭炎和鳳清兒的關係說出來，鳳凰可是太了解自己這個大外甥是什麼德行了，真要說出來九鳳這個究極死妹控非得找蕭炎拚命不可。
“助他......沒問題是沒問題......”
九鳳小聲嘟囔著，倒不如說他也沒有決定的權力，畢竟就目前場內的眾人，就屬他和蕭炎兩個人的境界最低，而且經過之前的戰鬥，九鳳也清楚的明白蕭炎如今看似與自己同級，實力絕對是遠在自己之上的。
要知道當時的蕭炎僅憑三轉鬥尊巔峰的實力就壓著自己打，如今三年過去更是達到了和自己同級的九轉鬥尊巔峰級彆，而自己一直駐足不前，自己能打的過才見鬼了。
不過話說回來，小姨竟然會願意幫助一個沒什麼關係的人類去奪取機緣......果然他和小姨之間有點什麼吧？
九鳳狐疑的看著蕭炎，難道自己真的要多出來一個人類姨夫不成？
就在此時，藥沉陰沉著臉走了過來，蕭炎發覺藥沉的臉色不對勁，微微皺了皺眉。
“藥前輩，怎麼了？”
“咱剛剛看了一下那些殘餘的凶獸屍體，發現了點問題。”藥沉看著蕭炎，沉聲反問，“小炎子，你知道凶獸和魔獸的區彆是什麼嗎？”
“誒？”
藥沉的詢問讓蕭炎一下子愣住了，有些窘迫的撓了撓臉。
說實話，他壓根也沒想過魔獸和凶獸的區彆是啥，隻是藥沉他們這麼稱呼他就跟著稱呼了，更細致的緣由還真沒考慮過。
“弟子不知。”
蕭炎沒有絲毫隱瞞，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沒必要不懂裝懂。
對此藥沉也是毫不意外，同時眼神也是透露出些許無奈。
雖說自己是蕭炎的老師，但藥沉仔細想想，很多本該教給蕭炎的東西自己卻都沒有教過他，如此來看自己這個老師確實是失格的很。
隨後藥沉輕咳了兩聲，神情嚴肅的向蕭炎解釋。
“魔獸與凶獸最大的區彆，便是【情感】與【意識】。”藥沉豎起一根手指，緩緩道：“所謂意識，便是意識到自己為何物，魔獸成長到一定年齡後都會誕生出所謂的靈智，這份靈智能夠讓他們充分的辨認出自己的存在以及這個世界的不同。”
“而即便是低階魔獸沒有這份意識，也會擁有著與人類相仿的感情，或是憤怒，或是恐懼，或是哀傷，或是悲憤，這些都是作為生物最為基本的內核。”
說到這，藥沉的眉頭皺緊了些。
“但是，凶獸完全不同。”
“他們沒有感情，亦不存在意識，他們從出生直至死去都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徹底的摧毀所見範圍內的所有生物，他們不僅意識不到自己的存在為何，也沒有恐懼、憤怒之類的感情。”
“甚至在為師看來，這些凶獸與其說生物，更像是不應存在於這世間的一種病毒，生來就隻是為了摧毀其他生物而存在的病毒，再無其它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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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藥沉的敘述，蕭炎也皺緊了眉頭，卻並未出聲，隻是靜靜的聽著藥沉接下來的話。
“而接下來的話便是重點，正是因為沒有意識沒有感情，所以這些凶獸更容易被人為操控，因為它們根本就不懂得抗拒，也沒有能力抗拒。”藥沉背著手，側頭瞥了眼遠處的凶獸殘屍，“為師方才仔細調查了一番這些凶獸，發現它們的靈魂中摻雜了不屬於它們的靈魂印記。”
鳳凰的臉色瞬間一變，目光冷冽。
“你的意思是？”
“這些凶獸之所以會圍攻你們，並不是碰巧，而是人為的結果。”
藥沉的話音剛落，鳳凰再度冷聲追問。
“是誰？”
可以看得出來，鳳凰的心中升起了怒氣，要知道若非是蕭炎他們恰好趕來，就憑鳳凰幾人真的有可能死在這些凶獸的圍攻之中！
藥沉也是感覺到了鳳凰的怒意，輕抬手示意鳳凰冷靜一些。
“具體是誰咱也沒法下定論，不過那個設置靈魂印記的手法咱可是太熟悉了。”藥沉那紅寶石般的眼眸中也是透露出慍怒之色，前一句說著沒法下定論，後一句又說出來這麼一句，“毫無疑問，這是魂殿特有的靈魂操控手段，是其他人想學都不一定能學得來的。”
“魂殿......那倒也不奇怪。”
鳳凰沉聲呢喃，且不說魂殿在大陸的名聲本身就臭不可聞，先前魂殿襲擊星隕閣一事，正是因為鳳凰的出現才讓他們倉皇逃離，為此而記恨鳳凰乃至鳳凰背後的天妖凰族倒也是理所當然。
“也就是說，魂殿也有人進入蠻荒古域了吧？”
鳳凰得出這個結論，眼神變得淩厲，藥沉輕點了點頭。
“應該是了，這次菩提古樹的機緣千載難逢，魂殿沒理由會放棄。”
藥沉這般說著，內心卻是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魂殿背靠著魂族，而魂族的那位族長可就在他們天和盟裡呢，就憑那個女人的性子，不可能不派魂殿過來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