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玉愈發滾燙,蕭聰隔著護體罡氣,竟還能感覺到一陣近乎難以忍受的灼痛感,他微微皺眉,在心裡捉摸,
“師父曾經說過,寶玉通靈,這家夥現在如此反應,是不是要告訴我什麼?”
“可他要告訴我什麼呢?他又不會說話,我怎敢輕舉妄動。”
一時百爪撓心,不知如何是好,另一邊的星流雲還在肆意消遣著裡邊的灰袍人,這家夥看樣子竟還玩上癮了。
識海中驀地閃過一個想法——既然寶玉通靈,那我能不能用意識已他交流?於是,他閉目存思,將與生俱來的強大靈識外放,同時努力搜尋心裡的異樣感覺,意欲用這樣的方式與龍玉取得聯係。
心裡慢慢有了些感覺,很朦朧,很抽象,說不清,道不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但能有些感覺固然是好的,至少能給一點希望,於是,他定了定神,繼續在心裡尋找。
慢慢地,那種感覺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雖還是說不上這究竟是一種什麼的感覺,但他想這種神乎其神的感應本就是這樣,是隻可意會,不可言談的。
那股子炙熱的灼痛感慢慢地消失了,也不知怎麼的,他忽然莫名覺得龍玉似乎與那古劍很親切,沒來由的一種感覺,他想,或許這就是古劍所告訴他的吧,於是,他心神一動,想知道龍玉能不能與古劍交流,因為他覺得,之前灰袍人說古劍不安,或許就是因為感應到龍玉在附近。
“呲——啦——”
“啊~”
一陣裂空聲傳來,緊接著灰袍人發出一聲慘叫,左臂上竟被割出一道可怖的傷口,看古劍正來回穿梭,想必是它所為。
這突如其來的異變讓裡邊外邊的人都傻了眼,尤其是灰袍人,一雙血紅色的眸子睜得老大,其次,便就數星流雲對此最感詫異了,但詫異之外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咦,什麼情況?”
歐陽尋慢慢湊到星流雲耳邊,小聲提醒道:
“這說不定是他的詭計,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你可彆上當!”
“就你話多!”
星流雲衝歐陽尋啐了一句。
歐陽尋悻悻然往一邊躲了躲,嘟囔著:
“什麼人呐,怎麼就不知道點好歹呢。”
灰袍人噤若寒蟬地看著懸停在空中的古劍,一臉戒備與畏懼之色,他又小心翼翼地往後退力兩步,動作輕緩,如履薄冰。
“你們怕是有備而來吧,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它反常若此,可否拿出來,讓老夫也見識見識。”灰袍人語氣裡滿是責誹之意。
“前輩,這您可就錯怪我們了,我們幾個毛頭小子,哪有什麼上的了台麵的東西,該不是您妄動了什麼,被他感應到了吧。”
“放屁!老子躲它還來不及呢!”
“欸,老東西,說話就好好說話,罵人是幾個意思!”
灰袍人長袖一揮,妥協道:
“算了,你們趕緊走吧,再不走就出不去了。”
裡邊的有意服軟,外邊的卻緊咬不放,樹欲靜而風不止,
“前輩,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我們算著時間呢,還早還早,我再陪您嘮會兒。”
看來今天若是不能把灰袍人整沒脾氣,星流雲是不打算罷休了。
“您說您在這兒被困了三千多年,也沒個人跟您說說話,我們這一走,得是多殘忍啊,老禿驢們常說日行一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再陪您嘮會兒,怎麼著得讓您將這三千年的積怨一吐為快不是。”頓了頓,還不忘補一句,“唉,三千年啊,我光想想就害怕。”
“你這小子怎麼如此討人嫌,我讓你走!”
“你這話說的不對啊,這幽蘭穀地又不是你家的地兒,憑什麼你讓我們走我們就走,哦,對了,這幽蘭穀地現在歸我們星家管轄,本少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歐陽尋側著著腦袋看著孬種樣的星流雲,滿臉儘是崇拜之色。
蕭聰沒工夫搭理這邊的精彩紛呈,他在想,剛才那一擊到底是不是龍玉引起的,他試圖再次溝通古玉以作驗證,但這次卻沒有什麼反應。
“難道還有其他東西在乾預?”他在心裡思忖著,“不行,我得再試試。”
暗地裡默默運行起《天道寶典》,一邊運行《天道寶典》,一邊試圖與龍玉再次取得聯係,這一心兩用雖甚是耗費精神,也不是那麼好操控,但蕭聰相信自己可以為之一試。
那種異樣的感覺又來了,這一次來的突如其然,來的猝不及防,說時遲那時快,他抓住這半個呼吸的空兒,腦子裡讓古劍再次發動一擊的想法一閃而過。
“呲——啦——咻!”
古劍以淩厲之勢再次出擊,不過這一次卻讓灰袍人巧身躲了過去。
蕭聰見之,心中了然,
“哦,看來龍玉對古劍有感應是不假,但能影響古劍的是天道寶典!看來老家夥說的果然沒錯,這還真是師父他老人家的舊物哩。”
“你們趕緊走吧,再呆下去,老夫怕是活不過今晚了。”灰袍人剛硬的語氣裡竟隱隱出現了幾分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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