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感覺一隻光潔無ao的爪子輕輕扶上肩膀,蕭聰緩緩轉頭,見站在身後的是一頭由小家夥放大後的老家夥!它身長足有兩長,高約一丈,頭生兩角,通體雪白,活像一頭壯碩的雪域狼王。
出人意料的是,蕭聰並沒有驚恐,雖神色微微有些變化,但看上去依舊是方才那般悲天憫人之像,他道:
“您是?”
“我是這裡的首主。”老家夥口吐人言回答說。
“之前救下晚輩的是您吧,謝謝,因為我的過失對這裡造成的災難,晚輩深表歉意,晚輩……”
“你不必愧疚,你做的很好,若讓大刀螳螂返生歸來,對日落山脈來說,將會是更大的災難。”
“哦?”
聞聽此言,蕭聰麵露詫異,但聽得老家夥繼續講道:
“大刀螳螂身上從遺失古地帶出來的詛咒是不可能儘數抹去的,就算他順利吞噬天山聖蛾也不能回歸到他之前的狀態,年歲太久遠了,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就算是古仙下凡,也救不了他,到時魔化的大刀螳螂重見天日,造成的災難可就不是這番景象了。”
蕭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臉色也變好了些。
“你是蕭家人吧。”老家夥問道。
蕭聰點點頭,拱手作揖一拜,
“晚輩蕭家四子蕭聰,見過前輩,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老家夥聞言咧嘴一笑,微眯的眼睛顯得他慈善可鞠,
“我本是一頭虛空古獸,無名無姓,你還是叫我前輩吧。“
蕭聰點點頭,道:
“好。”
“我知你此次進墓是為天山聖蛾而去,那棺槨現在就在我的寢宮中,你隨我來吧。”
老家夥說完,轉首向後走去,蕭聰緊隨其後,踏著長長的石階走下廣場,然後徑直往西走。
繞過一道山梁,遠遠望見前方一座巨山腳下挖有一方巨門,門內寶氣升騰,光彩不凡,門外是兩排魁梧獸兵,個個凶神惡煞,戾氣逼人。
再往近處看,見石砌大道的兩旁是兩方一眼望不到邊的藥埔,其內寶藥繁盛,皆是不可多得的珍品,想必之前小家夥叼來的盤龍參就是從這挖的。
踏著石砌大道,一直往裡走,兩旁的獸兵目不斜視,一動不動,這時,聽虛空古獸講道:
“這寢宮在此已經屹立有數十萬年之久,是當年大刀螳螂留下的,之前這周圍還有法陣和機關,不過在大亂之後幾經轉手中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了。”
“大亂?什麼大亂!”蕭聰問道。
“大刀螳螂被封進陵墓後,一開始因其餘威尚存,日落山脈中還能保持平靜,但隨著他的一應親眾接連暴斃,便漸漸出現了群龍無首之像。
古獸之中也不乏野心勃勃居心撥測者,雖然不比人類,但在那種境況之下,總會出現一個躍躍欲試的。
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就會有成千上萬個,獸主之位幾經流轉,而機關和法陣是大刀螳螂留下的後手,雖然古獸們不懂這些,但法陣和機關再玄妙也擋不住爭霸者們的前仆後繼啊,所以到現在,那些法陣和機關都被儘數毀去了。”
“大刀螳螂的那些親眾們為什麼會莫名包庇?”
“你猜。”
“是因為老桑樹嗎?”
虛空古獸嗬嗬一笑,
“你們人類都像你這般聰明嗎?”
蕭聰騷騷腦袋,厚著臉皮回答道:
“應該不是吧,我算是比較聰明的那一種。”
虛空古獸笑了笑,道:
“希望如此。”
“對了,前輩,您需要將那些法陣重新運轉起來嗎?我可以幫您。”
虛空古獸搖搖頭,
“不用了,我不需要那些,再說,那些本就不是屬於古獸界的東西,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說著,蕭聰與虛空古獸並肩踏進巨門,移步換景,便是另一幅景象。
說這裡是寢宮雖然略顯誇張了些,但觀其擺置卻一點都不比尋常的人族大家差。
站在殿門前往上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尺寸如床造型有些奇怪的鎏金寶椅,然後是十數級白玉砌成的石階,石階兩旁是六棵掛滿稀世珍寶的古樹。
上下移轉目光,是白玉磚砌成的地麵和用各色寶石點綴下的穹頂,穹頂中間是一顆直徑約有三丈的巨大夜明珠,夜明珠正下方是一片蓮荷,紅如鮮血,碧如翡翠,之前那具棺槨此時就安放在蓮池旁,而在棺槨之上的,是兩隻長約兩尺的大鐮刀。
雖然與人族寢居相比,文化底蘊確實是少了點,但對於一群尚未完全啟智的古獸來說,這已經是很不錯了。
“這裡最初由人族修士設計,本來也有幾番韻味,幾經流轉早已不複當年摸樣,我等愚莽之屬也不懂這之中的玄機,弄得這般不倫不類,讓小公子見笑了。”
蕭聰笑笑,不置可否,徑直走到棺槨旁,目光在棺槨上留轉一圈,最後停在其上的巨大鐮刀上,注視良晌,轉首笑問道:
“怎麼,這棺槨連前輩也拿它沒有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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