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聰和尹諾並肩走到傳送陣旁,就在要邁出最後一步前,蕭聰麵色驟變,猛地把尹諾拉住,同時取出誅仙劍,雙手握劍上來便是一記破天戮陽斬,動作行雲流水流水一氣嗬成,可惜為時已晚。
足足有九道身影在已經失去作用的傳送陣中顯現,蕭聰那一劈,本就不是針對被傳送過來的人,而是針對傳送陣的陣眼所在,故而一記威力巨大的破天戮陽斬雖將傳送陣徹底破壞,卻僅僅是了結了對麵一人的性命而已。
那家夥的修為在地境,剩下的八個人,其中有五名地境,兩名在天境,一名摘星境,目的再明顯不過,這是充當炮灰刺探來了。
尹諾速度極快,早在蕭聰施展破天戮陽斬的時候就刷的一聲抽出了雪亮的妖刀,而現在更是在短短十息的時間裡將剩下的八個人三下五除二,刀刀致命,橫屍當場。
蕭聰麵色陰翳,看著那九具血淋淋的屍體一動不動,星流雲等人奔上前來,關切道: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隻有歐陽尋沒有第一時間跑到近前,而是先把鋪在地上的大地圖收了起來。
蕭聰重重地歎了口氣,近乎咬牙切齒,
“該死的獨孤家,肯定是發現了我在綏炎城布下的傳送陣。”
星流雲麵色微楞,一時間還沒有將這裡麵的利害關係想通,一旁的鴻翔滿是擔憂道:
“這下可就麻煩了,大麻煩啊……”
“怎麼說?”星流雲問道。
鴻翔抬起頭來,眉頭緊簇,
“這次來的這幾個人修為這麼弱,分明是來送死的,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獨孤家肯定已經知道哥哥所布下的傳送陣的機製,也有可能一開始不知道,但實驗幾次之後才發現這裡麵的秘密,或許我們也算是幸運的,他們第一次傳送的那一批肯定是高手,但因為不能控製目的地,所以已經不知道被傳送到了哪裡,後來傳送的人都是實驗品,為的是探出哥哥到底在什麼地方布下了傳送陣,反正,現在所有的傳送陣都不能用了,我們要是想去柬畀山,隻能從這裡出發,那可就要大費周折了。”
“而且,我們的行蹤肯定也已經暴露了,”蕭聰轉過臉來,定定地說,“獨孤家派這些人來送死,並不僅僅是為了探清法陣的位置這麼簡單,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些人身上應該帶著某件係命玄器,現在他們一死,獨孤家高層便可能已經知道了我們現在的位置,最起碼知道我們在瀕陽荒漠,現在正派人到這裡來圍剿我們,我們要是想要求生,最好的選擇就是往瀕陽荒漠深處走,如果能走的小心些,說不定可以借助荒漠深處異獸的強大力量消滅一些敵人。”
星流與滿不在乎,蔑然一笑,
“嘁,小爺至今還沒進過瀕陽荒漠,正好到裡麵去逛逛,彆說的那麼喪氣嘛,多好的機會啊,都精神點,精神點。”
說著,拍打了幾下身旁的再農和尹諾。
鴻翔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欲言又止。
這一異樣被左顧右盼的星流雲捕捉到,
“喂,小家夥,我說的話不好使是吧,你不是已經跟著小聰走過一次瀕陽荒漠了,咱們這裡無論誰慫,你都不應該慫啊!”
鴻翔苦笑,深吸一口氣問蕭聰道:
“哥哥,你還記得當時在瀕陽荒漠裡布下了多少座傳送陣以及它們的位置嗎?”
蕭聰窘著一張俊臉,目光在眾人之間打量一圈,而後心虛地低下頭去,
“倒是記得幾座,但是,也有忘記的,它們都在我們之前走過的路線上,也就是說,之前走的那條路這一次定是走不得了。”
“那咱們不走那條路不就得了!”星流雲插言道,樂觀得有點過分。
鴻翔微微苦笑,
“你沒見過瀕陽荒漠的可怕,所以才會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來,瀕陽荒漠裡的生靈,比外邊的生靈厲害的多,同等修為下,實力也更強大,我上一次跟哥哥從瀕陽荒漠裡走一圈,之中摻雜了太多的僥幸,可饒是如此,依舊是丟了足足半條命才走出去的。”
星流雲嗤之以鼻,
“嚇唬誰呢,瀕陽荒漠這麼大,我就不信,隻有你們走的那條路才安全。”
鴻翔輕輕冷笑,
“就是因為瀕陽荒漠這麼大,所以才怪事頻發,指不定走到哪位陸地神仙的棲居之所,我們這幾個就全交代了。”
“你,你這是惑亂軍心!”
“我隻是實事求是!”
眼看爭論就要不可開交,早已經湊上前來的歐陽尋此時啟齒道:
“嗨,哥幾個,還吵什麼呢?你們當獨孤家的玄器都是吃素的,再不走,就要被包餃子了,你們在這兒聊再多,也終究是紙上談兵,車道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都這境地了,就彆想那麼多了。”
幽女回過神兒來,蛾眉緊蹙道:
“是啊,獨孤家煉製的飛劍,足可以橫越萬裡,帶著一眾高手來這裡捉我們,恐怕用不了半天的時間。”
聽到幽女竟然主動附和自己,歐陽尋臉上不由的綻放出一朵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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