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紫用吞毒卵祛毒之後,古涅半神猿的傷口在短短半盞茶的時間裡迅速愈合,他似乎很感謝阿紫的搭救,不僅已經完全褪去了之前高高在上的姿態,那張毛茸茸的臉上還出現了極是人性化的表情,看得一旁的星流雲驚異道:
“我靠,這猴子成精了!”
鴻翔嗤之以鼻,
“這猴子不用成精就比你聰明!”
歐陽尋抓住機會適時埋汰,補刀道:
“鴻翔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們星大少爺絕對比這隻猴子聰明!”
星流雲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仔細琢摸著總覺得這話裡不是個正味兒,還是阿紫看不下去為其“解惑”道:
“你們這一唱一和的,拿人家跟一隻猴兒比,也太不講究了吧。”
星流雲這才回過味兒來,合著這是通力合作一點點地損他呢,卻不料陰翳抬頭時,鴻翔和歐陽尋這兩個無良的家夥卻先知先覺,早就已經躲得遠遠的,此時正滿臉壞笑地看著他,平常都是他肆無忌憚地消遣彆人,沒想到今天竟被他一向看不起的歐陽尋還有從來都沒放在眼裡的鴻翔給捉弄了,龍遊淺灘遭蝦戲,虎落平原被犬欺,個中滋味,自有體會,他雖恨得咬牙切齒,但在這危機四伏的雨林之中也不好發作,隻得忍氣吞聲,過過嘴癮,
“丫的,你們兩個給我等著!”
阿紫幫那古涅半神猿治好了傷,古涅半神猿也樂得給眾人帶路,有他這個原住民指引,這一段路走得便相對來說心安許多,可走在路上,古涅半神猿跟阿紫之間卻沒有半點交流,蕭聰不解,忍不住問阿紫道:
“它怎麼沒什麼表示啊,你們之間到底認不認識?”
阿紫秀顏含笑,春花爛漫,
“它跟我們娘娘認識,跟我可不熟,以他攬月境的修為,在我們麵前裝裝高手風範,其實也正常。”
蕭聰笑著隨口問道:
“既然你知道你們娘娘跟它有舊,一開始時怎麼不說,害得我們白擔心一場。”
阿紫回答得也甚是隨意,
“不是啊,一開始我也沒認出它來,直到他走近了,我才認出是它。”
“你是通過什麼特征才把他認出來的?”
阿紫故作吃驚,
“你剛才看的那麼仔細,難道沒有發現?”
蕭聰笑著搖搖頭,
“這個還真沒有。”
阿紫似有深意地看了蕭聰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大名鼎鼎的蕭家四少爺蕭聰,看來也不過如此,於是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如果你再看的仔細一點,就會發現它的這雙絕幻金瞳其實跟彆的古涅半神猿有點不太一樣,它的瞳孔周邊,有一條不易發覺的紫線,因為有這條紫線,他的絕幻金瞳不僅能看破虛妄,還可以魅惑對手,這個特征是一般的古涅半神猿所沒有的,至少在古周平原上,很難再找出第二隻。”
蕭聰了然頷首,
“哦,原來是這樣,那它也算是異種嗎?”
阿紫一臉認真地搖搖頭,
“應該不算吧,我聽娘娘說,最初的古涅半神猿的絕幻金瞳就是這個樣子的,隻不過後來隨著時代變遷,他們漸漸失去了這個能力,所以準確地說,他應該算是返祖。”
蕭聰轉臉向歐陽尋,匿笑著問道:
“大才子,有沒有什麼想補充的?”
歐陽尋翻了個白眼,
“沒有。”
蕭聰轉回頭來,繼續問道:
“那你覺得它認出你了嗎?”
阿紫撇撇嘴,語氣帶著點小女孩的嗔怨,
“它肯定沒認出我,它隻是認出了我手裡的吞毒卵而已。”
蕭聰看著阿紫那嬌憨可愛的模樣,嘴角越揚越高,看得阿紫羞怯難當微微皺眉,躲閃著趕緊將臉轉向一邊,就衝這動作,蕭聰真懷疑眼前的這個阿紫到底是偽裝起來的伽音娘娘還是真的阿紫,不過他深知這位伽音娘娘絕不會放心讓阿紫跟著他們出來以身涉險,所以眼前這位,定是伽音無疑。
可她是如何將阿紫這一顰一笑模仿到如此惟妙惟肖的?看來真是應了星流雲多年前說的那句俗話——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江湖越老,演技越好。眼前這位三千歲高齡的老戲骨,人戲不分的功夫恐怕早已練得爐火純青,那之前第一次見他提到薑采君時不能自製的緬懷掛念,是否也是裝出來的呢?
蕭聰感覺自己真有點傻傻分不清楚了。
可有一點他是分得很清楚的,那就是這頭古涅半神猿確實沒有看破他在伽音身上做的手腳,這當然是伽音自願告訴他的,其實他倆一直都是話裡有話,明麵上是在探討阿紫與古涅半神猿的淵源,實際上是在說古涅半神猿到底有沒有認出現在的阿紫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伽音娘娘來,隻是宋將他們不知道這裡麵的隱情,聽不出來罷了。
如此看了不長時間,蕭聰繼續從阿紫嘴裡打探消息,
“噯,對了,那個什麼腥魍貂,你知道多少?”
阿紫嘟嘟嘴,
“也沒多少,聽說這東西最開始還是由七部上報給白蓮寨的,之後它出現在雨林外圍的次數越來越頻繁,還把我們白蓮寨的高手傷過一次,好像就在前兩年,那一次在用吞毒卵幫他祛毒之前,我們娘娘曾自傷口上采取了一些膿水進行研究,發現腥魍貂的毒確實是厲害,深入研究之後,還作為典型例子給我們講了講,所以我們這些人一看見這種傷口,就知道是被腥魍貂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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