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成惡鬼頭顱的聖蠱,麵色猙獰地懸在幾個人頭上一尺高的地方,還在張大嘴巴無聲地咆哮著,但它的聲音隻是出現在幾人的腦海裡,並帶著一種虛幻和越來越遠的感覺,在場的雖然不都是見多識廣之人,但對於這點小把戲,還是可以分辨得出來。
歐陽尋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問道:
“它……這是什麼意思?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蕭聰搖搖頭,笑著打趣道: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看見龜府堂堂的少節主在此,慫了吧。”
可惜歐陽尋對此並不感冒,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蕭聰攤開手,麵色是誇張的苦悶,
“可我真的不知道啊。”
星流雲笑嘻嘻湊上來,
“不知道沒關係,隻要能保命就行。”
蕭聰挑眉笑問道:
“你不一向是我們這裡麵最不怕死的那一個嗎?怎麼,今天也慫了?”
星流雲搔著腦袋訕訕一笑,
“以前吧,從沒離死亡這麼近,所以總是大言不慚不知死活,這一次近距離感受死亡帶來的絕望感,,突然有點害怕了,再說,這麼死,也他麼太不值了,都說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本少爺不明不白地死在這兒,都沒人知道我,不行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歐陽尋嗤之以鼻,揶揄道:
“最主要還是因為小鳳兒吧,臨死前都沒再見這個心上人一麵,豈不是太遺憾也太可悲了。”
星流雲這一次隻是傻笑,竟出奇地沒有反駁。
鴻翔冷靜道:
“哥哥,莊天賜剛才說沒有你的話,這件事情就完成不了,它現在雖然已經變成這個摸樣,但很有可能現在的它還是不夠完整,現在的狀態隻是為了吞噬你,肯定維持不了多久,而現它卻接近不了你,依你看,咱們是就這樣耗下去把他耗死,還是主動出擊滅了它?”
蕭聰稍作沉吟,回道:
“先耗一會兒吧,想想對策。”
半晌過去,蕭聰從彌芥中取出幾顆丹藥,一人一粒,
“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有點危險,大家先服下這顆丹藥,以防萬一。”
眾人接過丹藥,除了伽音仔細看了兩眼還不忘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之外,其他人皆是乾脆利落地吞了下去。
在此期間,蕭聰一直平靜如斯,而且,他也跟著吃了一粒。
不出片刻,身旁傳來幾聲“撲撲”聲,隻見除蕭聰之外的星流雲等人應聲而倒,就連伽音也不例外。
蕭聰奸計得逞,不由得微微一笑,問題自然是出自於那顆丹藥上,但那丹藥他自己也吃了,隻不過他吃了兩顆——一顆解藥,一顆“蒙汗藥”。
那顆“蒙汗藥”名字叫做“七寶曼陀羅”,是薑采君親手煉製的五品丹藥,雖是五品,卻有奇效,隻因為這種丹藥的一味主藥材是一種叫做“迷仙芋”的奇物,並配上其他六味寶藥煉製而成,故起名叫做“七寶曼陀羅”——曼陀羅本就是一般蒙汗藥、迷藥的主藥材。
此藥珍貴,一般不可得,諸般特性可由煉藥師自己把控,比如蕭聰剛剛分發的這一種,各方麵便像極了千萃回靈丹,而且正是因為加了“迷仙芋”這位藥材,煉製難度提高了好幾個檔次,幾乎可以跟六品丹藥的煉製相提並論。
而這枚丹藥最為可怕也是最為玄妙的一點是,它能根據下藥者提前灌輸到裡麵的精神力給中招者織夢,一樣的精神力能織出同一個夢境來,蕭聰剛才那一番像模像樣的斟酌,其實就是在那兒編故事呢。
蕭聰怕伽音識破他的心思,故意裝得與其他人一樣來跟他打馬虎眼,所以為了不出岔子,他先是擺出一座困陣,雖然說以他的陣法造詣,要想布出一座能夠困住一般離陽境強者的法陣還不夠,但是布出這樣一座困住一個任人宰割的離陽境高手的困陣,他的水平還是滿可以的,將躺在地上的眾人拖進去,才開始自己的事情。
在此期間,形象為猙獰惡鬼頭顱的聖蠱一直停在那兒無聲地咆哮著,好像它是受人指使,要完成一件任務似的。
蕭聰做完這一切,拍拍手,對聖蠱粲笑道:
“行了,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了,雖然知道你可能聽不懂,但我還是想說,我有一種直覺,你一定屬於我!”
蕭聰沒有急著行動,他覺得有必要再好好想想這個問題,想要另這隻聖蠱屈服,可能並不是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現在的他已經知道,從中作祟的不是修羅蕭聰,而是他體內那種純粹的魔力,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兩者之間竟然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情,雖然還弄不清楚這之中的道道兒,但現在的他已經不再害怕這個過程中修羅蕭聰會突然發難,他現在要做的是如何調運體內的魔力來降服聖蠱,可惜對於自己體內的魔力,他一直都是諱莫如深敬而遠之,從小到大,這件事情還一直沒有嘗試過。
“那名蠱魔兵將是如何控製這隻聖蠱的?功法?亦或是彆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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