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依次落座,除了追遲、承法駒還有蕭家將外,其他人都坐了下來。
歸師父俊顏含笑,酸溜溜道:
“想來那麒麟聖祖對你也很是看好啊,據我所知,以往那幾位執卦者,可沒你這麼好的待遇,傳說中的九諦鶴就已經了不得了,再加上二十七匹舉世難尋的承法駒,嘖嘖,就這排麵,彆說是我一個小小的府主了,恐怕就算是四大宮的執宮,都比不上你。”
蕭聰隻是微笑,並不說話,倒是星流雲和歐陽尋,皆是趾高氣揚的模樣,好像得到聖麒麟青睞的人是他倆一樣。
但聽得歸師父接著道:
“四名摘星境初期,一名摘星境中期,兩名摘星境末期,一名渡河境中期外加二十七名渡河境末期,就你們如今這般實力,足以跟七教之中的任何一教相抗衡了。”
歐陽尋聞言唏噓不已,
“師父您這話說的可就有點太離譜了,我們才多少人,那七大教就算隻是玄真東界的二流勢力,但也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招惹的啊,您老人家說這話,該不會是有什麼不良企圖吧。”
“不良企圖?”歸師父輕哼一聲,痛心疾首道:“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是當徒弟的跟自己師父說的話嗎?歐陽尋,為師這麼多年真是白教你了!”
歐陽尋麵不改色,隻是嘿嘿傻笑,
“勸師父懸崖勒馬,這才是做徒弟的該做的事嘛,跟了您這麼多年,要是連這點感恩之心都沒有,那才真是枉費您的苦心栽培哩。”
師徒倆這一來一去,眾人聽得雖然不是特彆明白,但總歸是聽出了個大致輪廓依據歐陽尋對自己師父的了解,老人家這是想要拋磚引玉啊。
隻見歸師父笑了笑,輕輕開口道:
“據龜府長老上報的消息,三尊教附近出現一股子莫名的氣機波動,近來愈加強烈,我們猜測,應該是跟傳說中的三尊道場有關,你們回來的也算及時,不如抽時間去看一看,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三尊道場……”歐陽尋撓撓額頭,“這三尊道場的三尊,指的該不會是佐世華尊、佑世寶尊和教世元尊吧,師父,您跟我們開玩笑呢,那三個老家夥,我們這些人實在是惹不起啊!”
蕭聰亦是心有所動,不過他現在想的跟歐陽尋截然相反,他認為歸師父既然把這事兒說出來了,便自有一定的道理,至少對於他們來說,雖然有危險,但危險不大這年頭乾什麼沒危險?他隻是在思考這三尊道場跟三尊教之間的關係。
之前聽說三尊教的教廷所在,確實極有可能是傳說中的三尊道場,不過三尊教卻是在這個傳說傳開之後才出現在那裡的,它之所以叫做三尊教,不過是扯虎皮做大旗,借著三尊大名開山立教,其實跟三尊八竿子打不著。
可不管是空穴來風還是確有根據,之後的三尊教的確發展不錯,直到今天已經位列七大教之中流,足可見其底蘊強大,不然僅靠三尊道場這張虎皮,可騙不了這麼多信眾。
蕭聰猜不透的是,三尊教和三尊道場是否真的半點實質性的關係都沒有,它是否有可能在以反其道而行的套路掩蓋事實?倘若是後者,那三尊教便是萬萬招惹不得的存在,畢竟人家後麵站著的可是號稱可鎮萬邪的三尊呐!
歸師父不以為然道:
“那隻是一座被遺棄的道場而已,三個老古董早不知哪裡去了,有什麼可怕的,歐陽尋,你怎麼連這點膽識都沒有,以後出去彆說你是我徒弟,我嫌丟人!”
歐陽尋吐吐舌頭,不說話了。
蕭聰抬起頭來,問道:
“那三尊教真的跟傳說中的三尊沒有半點關係?”
歸師父冷笑,
“你覺得可能嗎?肯定不可能啊!三尊教所傳承的,其實就是三尊的道和法,隻是當那些古地聖廷回過味兒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哼哼,說起來三尊教當年也是使得好手段,連我們龜府都被其蒙過去了。”
“那這件事兒就這麼算了?”星流雲挑著眉毛問道,看樣子竟有點不可思議。
“還能怎麼樣?”歸師父滿臉譏笑,“玄真界勢力那麼多,為什麼被列出來的就那麼幾十個,原因無非就倆字,資格!像三尊教這樣的二流勢力,一樓三閣不屑乾涉,四宮五塔若是妄加討伐必然元氣大傷,至於其他六教以及八院,根本撼動不了,隻要它安分守己做事兒彆太過分,在不引起眾怒的情況下,就有資格在玄真界占有一席之地,可不就這麼算了。”
蕭聰眉頭微皺,
“既然三尊教是打著三尊的旗號開山立教傳承至今的,那三尊道場就是他們的聖地,我們幾個要想進到那兒去,怕是很不容易吧,一不小心可就要結梁子了。”
歸師父笑逐顏開,好像是聽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他擺擺手道:
“這一點你們就不用擔心了,不日我們便會將消息放出去,添油加醋也好,歪理曲說也罷,反正就是要把整個玄真修界的目光都吸引到三尊道場這邊來,在誇張的機緣唆使下,三尊教若是敢說三尊道場是他們家的,就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放心吧,他們不敢犯整個玄真修界的眾怒,到時候再放點消息出去從中斡旋,讓兩邊各退一步,這事兒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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