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能精準地用花瓶把一個人那個半死,不像是他現在這種狀態能乾出來的。
警察小聲又問了護士幾個問題。
聽到是腦癌,並且做了半年的植物人沒醒幾天。
但是,現在並沒有證據證明不是路平南乾的。
好在小護士又說,路平南連花瓶送進來都不知道。甚至……
她看了看路平南的臉色。“路先生其實說話都不能說太長的句子,走路要人扶,他……他眼睛時常會有失明的情況。”
警察去找了路平南的主治醫生,周醫生把路平南半年以來的病情很詳細地說了一下。
警察這邊隻做了簡單地了解,就發現以路平南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不可能精準地把瓶子扔到彆人的頭上的。
為什麼一定要用“精準”這個詞語。
因為餘蔓是路平南的丈母娘。
在這種關係的加持下,說是誤傷,是不存在的。
“路先生,很抱歉,需要你下床走幾步。”
路平南點點頭。
其實對於警察的要求,他非常理解。
也知道人家是有必要這麼做,而且這兩個辦事的警察還是很有同情心的。沒有直接問路平南許多話,否則路平南根本說不了。
路平南在護士的幫助下,把輸液器的針頭拔了,又取下了呼吸器。
他拒絕護士的攙扶,用勁渾身力氣,顫顫巍巍站直了身子。
不過他現在眼前是陣陣發黑,看不清眼前有幾個人。
他的雙腳在地上隻站了不到1分鐘,整個人突然一軟,就倒了下去。
護士想伸手扶一下,擔心路平南被警察誤會,隻遲疑了一下,就晚了一步。
路平南倒在地上時,胳膊隨意地甩向前麵。
警察心裡也有些不忍,趕緊過來扶他。
有的時候,事情就這樣巧。
在一個警察剛抓到路平南的一條胳膊時,正想扶著他起來,突然一隻穿著高跟鞋的腳,直接就踩在了路平南還垂著的那隻手上。
是路平南的左手。
上麵除了之前的刀傷,還有被柳雨煙掐出的紅痕,現在又被柳雨煙穿的紅色高跟鞋,用力踩住。
柳雨煙恨不得把路平南都給踩死了,緊咬著牙咒罵。
“路平南,你不得好死,你居然拿花瓶砸我媽。我媽對你那麼好,知道你喜歡那個瓶子,專門從家裡帶給你。在我們家,她對你都比對我好。你為什麼這麼對她,為什麼?”
路平南的手被踩得生疼,可這兩天他連著進了幾次搶救室,過高的疼痛,反而讓他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柳雨煙抬起腳,又要重新踩下去。
路平南這個時候,其實根本聽不清柳雨煙在說什麼。
但是,他能感覺出來柳雨煙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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