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煙,你放開我。”
路平南是沒什麼力氣,但是這種屈辱,他不能直接收。
以前兩個人好的時候,胡鬨就算了,但是現在卻是讓路平南真真實實地跪下。
還要磕頭。
柳雨煙這個女人發瘋起來,什麼都不顧。從另一方麵講,她有著豪門子女的通病。
心狠手辣,手段絕狠。
隻要柳雨煙想辦的事,大多時候都不會出現她辦不成的。
這也是柳雨煙能夠這麼年輕,以一己之力坐上柳氏集團一把手的寶座。
“柳雨煙,我不跪,快點讓人放開我。”
當路平南被落到地上,又被迫成跪下的姿勢,他不接受。
隻是路平南現在身體不好,沒力氣,剛想動彈,就被封律輕巧地重新摁住了。
封律還勸道,“路副總裁啊,你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也是柳總裁心善,沒把你交給警察,否則你怎麼也得蹲幾年。唉,你就聽話點兒吧。”
路平南的臉上的傷痕還在滲血,他的臉色全是灰敗,整個人都死氣沉沉的。
他剛才被封律用力一摁,膝蓋碰到胸口位置,胸口和膝蓋都有點疼。
路平南這才一點點意識到被他自動忽略的。
他這麼削瘦了麼?
好在爸爸剛才去看許平宇的腿了,以許平宇策劃這件事的手段來說,肯定不會讓爸爸這麼快回來的。
路平南的心口也跟著一塊發疼。
他腦子裡回想著半年前,他為了柳雨煙想都沒想用自己的生命攔住了那個拿刀的人。
到現在,柳雨煙都以為是許平宇救的她。
他從小缺母愛,一直活在陰影中,不想走出來。
是柳雨煙把他到陽光下的。
如今,又親手把他的愛打碎了,重新讓他縮回了殼中。
他也許生命不會很長,現在他所後悔的,就是相信了柳雨煙。
他把世家大族慣有的心狠,自動給遺忘了。
路平南視線模糊,看向了把他是做蛆蟲的他的愛人。
他不愛自己的。
可笑啊。
“我早說過,不是我。”路平南又是苦笑。
他的心這時候已經麻木了,痛或不痛,沒了感覺。
“沒有人信我,你也不信我。”
“要懲罰我。”
“要我磕頭。”
路平南主動把頭磕到地上。“砰”地一聲,“砰”又一聲,“砰”又一聲。
他的嘴裡囈語著“磕”。
本來還摁著他的封律,趕緊放開了他。
封律這次又幫助了許平宇,卻仍然不想沾上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