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南想的是,除非是死了,也不可能再讓許平宇的奸計得逞。
他嘴裡的血沫子不停地往出冒,他用手抹了幾次,下巴和手上都沾了血,他的手又指著胸口處。
路平南上身都是深深淺淺的傷痕,還有的地方仍然貼著紗布。
“柳雨煙,想取我血,朝我心口上紮。”
他的手在心口位置拍了幾下,而手上的血,又沾到了身上。
整個人看著又淒慘,有詭異。
吳勇已經退到了門口,他眼皮一直不停地跳。
之前似乎有傳聞說,柳氏集團總裁柳雨煙,這不是個正常人,跟瘋子一樣。
不能得罪的人。
可現覺得路平南比起柳雨煙,也不差。
柳雨煙心裡也是不舒服的。
她也把手撫在自己心口上,其實不解路平南為什麼情緒這麼激動?
剛才差點就成功了,但是現在要是繼續逼下去。
就路平南的情況,說不定真的會出事呢。
傷害自己媽媽的凶手,到現在沒有找著。第一嫌疑人就是路平南,而路平南現在出事了,對她沒好處。
可柳雨煙總覺得自己的思想,老是不受自己控製。
她總是擔心路平南,會不會出點什麼事?或者是,他對自己是不是真的放棄了。不愛自己了嗎?
心慌的感覺,又一次充斥在柳雨煙的心頭上。
她並不是個軟弱的人。
現在卻恨不得衝過去,緊緊抱住路平南問問他。
“你……你彆擔心。”
柳雨煙的大腦裡,都被那種無法控製的慌亂填滿了。
她想問的話,說出來的時候。
全都變了。
“嗬”路平南隨意地拿起一塊紙巾,擦著嘴上的血。
他現在看不太清,但是眼神卻更加清明。
路平南就像個被主人扔掉踩爛的破布娃娃,現在這個主人要對他升起一點同情心。
所以才覺得更加可笑。
路平南看著就像隨時會昏死過去一樣,但他剛才絕望又求死的眼神,不是假的。
柳雨煙的身體也不受自己大腦控製一樣,朝路平南的病床位置走了兩步。
她不習慣也不接受路平南的這種眼神。
她不允許他離開。
“路平南,我媽媽的事沒解決,你想死都不可能。”
路平南就知道會是這樣。
這個女人,不聽他不信他。
而他,現在也要做不同的自己。
“我死了,我正好給你媽媽報仇了嗎?”
“你在說什麼胡話?”柳雨煙很不解,剛到又來到了路平南的病床前,她緊緊抓住了路平南的左手。
“你疼,我也疼啊。”
“嗬,嗬嗬……”路平南覺得這太好笑了,他從未聽到過這麼有趣的事。
笑著笑著,喉嚨位置像是卡著什麼,他向前伸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