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民政局的同誌，看出來柳雨煙對路平南還是有感情的。
但是，這位女總裁，自己不說，隻是站著。
他不得不采取常規戰術。“要不然，改天再辦，我看路平南好像今天身體不舒服。”
柳雨煙一直沒說話，是在看路平南的表情。
還是那樣。
他臉上沒有一絲動容，也沒有其他的表情，或是一點點的不舍。
“好。”柳雨煙點了點頭。
“路平南，你彆後悔。”
路平南這次沒有說話，他用力呼吸著，胸口一直覺得憋得難受。
路平南現在樣子，比前段時間新聞發布會上，看著還要慘不少。那會兒至少眼睛看著不像瞎了。
現在是一點生氣也沒有。
唉。
民政局同誌甚至覺得這夫妻倆，就是瞎折騰。
以路平南現在的狀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根本活不了多久了。
但是，富豪的腦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樣。
“簽了字，蓋了章，我們就不再是夫妻了。”柳雨煙利索地簽完。
可是，她心口一直在發疼，手也在微微地顫抖著，她用力捏緊自己的拳頭。
不讓自己的軟弱被彆人看出來。
封律也是很佩服柳雨煙的，暗想，不愧是殺伐決斷的女總裁，魄力自然是與一般人不同的。
但，還是有點惋惜。總體來說，路平南這個人還算不錯的。
隻不過有許平宇盯著，非要把路平南拉入地獄，有機會收買人。
唉，看來，路平南就隻能走上絕路了。
柳雨煙在簽完離婚協議後，就看向封律。“把那個文件拿來吧。”
“哦，哦。”封律趕緊從包裡掏出來遞了上去。
她把文件遞到路平南的手邊。
“路平南，離婚協議換成最終的離婚本子，也是需要我簽字的。你把這份文件一塊簽了，我們以後就各走各的路。”
柳雨煙簡直是變臉大神了。
把旁邊辦證的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看的一愣一愣的。
隻覺得這個女總裁，情緒不是一般的不穩定啊。剛才還看著對丈夫戀戀不舍，現在怎麼突然就變成冷漠無情了呢？
他低頭繼續給製本本，暗自搖頭。
豪門，可怕。
“是什麼文件？”
一隻手伸過來，把那幾張紙就拿了過去。
進來的人是文學達，他先是簡單地翻了幾頁，然後朝柳雨煙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