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怎麼了?”趙小石問。
“沒什麼。”
陸萬裡掃了眼將此地圍住的南宮世家的人,收回目光,與身穿黑色製服的監察司部下交涉一番,先將“重傷在身”的程九九安置到牧場客舍裡。
趙小石帶著昏迷的洛錦鯉住到隔壁房間,頭一沾枕頭就睡死了過去。
一監測到柔藍牧場的星域界門,在群光台的監察司分部就立刻派出了一支行動小隊,當時南宮世家的人尚未撤走,便也一起過來,封印了此地的星域界門。
他們到時,柔藍牧場已經人去樓空,隻在地窖裡麵發現了一具屍體,這具屍體才是柔藍牧場真正的負責人,死亡很久了。
陳常勝他們都很配合調查,問詢一圈下來,竟是誰都沒有見過冒名頂替的那個家夥,就已經誤入了乘風馬場。
對此陳常勝他們非常困惑,因為都沒有察覺到濁氣,檢測儀也沒有報警,他們就是莫名其妙地進了籠中域,他們也想要一個解釋。
“乘風馬場進化了,導致它的星域界門變得隱蔽性極高,這種情況很少見。”意思是隻能自認倒黴。
對於監察司給出的這個說辭,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許珊珊扶著剛剛清醒不久的佘建斌,無心這些事,隻想離開,被詢問怎麼進的乘風馬場也隻說不知道、不清楚,搪塞過去。
監察司沒有證據不能扣人,在給他們做了登記後就放行了。
但……南宮世家的人帶著一具屍體攔住了許珊珊他們,正是被細柳乾掉的那個刺客。
許珊珊蹙眉停步,用眼角餘光掃了眼那冷漠無情的少年隊長,冷靜地質問眼前似乎有點身份的老頭:“南宮家這是何意?”
“許姑娘不認識此人嗎?”
“不認識。”
“撒謊就沒意思了,還請許姑娘跟我們走一趟。”
“……”
直接就斷定她在撒謊?
是能力者?
還是因為……“閣下憑什麼說我撒謊?南宮家如此行事,就不怕惹眾怒嗎?”
許珊珊抓緊了佘建斌的胳膊,佘建斌拍拍她的手,“彆怕。”
“認識又如何?不認識又如何?我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佘建斌不耐煩道,“老頭,狂蟒冒險團辦事,彆擋路。”
“小子,好大的口氣!我南宮家對你們兩位算是很客氣了,既然不領情……”
年邁的南宮管家拿出一個留影石,上麵顯現的畫麵正是在千針領域他們暴露行跡的那一幕,“此人涉嫌謀害我南宮家小少主,你們也有同謀之嫌!”
許珊珊:“……?”
佘建斌:“……?”
“帶走!”南宮管家吩咐手下人,末了側身朝陸萬裡微微頷首,眼裡帶著些許慈愛之色。
許珊珊看見了,覺出了不同尋常,立刻轉身看向張辰逸,“我……”
“沒事的,南宮家不會為難你們的。”張辰逸搖著折扇,端的是風流瀟灑,毫不在意。
許珊珊沉默,出來前她就發現了,阿辰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帶著纏綿的情意,但卻變得坦然了,現在她能確定,他的心境……變了。
許珊珊微微一哂,定定的看他一瞬,毫不留戀的轉身,揮開靠近的南宮家子弟,大大方方往前走。
她終究是傷害了那個純真的少年郎。
又在某一個瞬間化作磨刀石,成就了她曾辜負的那個少年郎。
但她許珊珊,從不做男人的磨刀石!她隻需要墊腳石,幫她爬到更高的地方,實力、權利,才是她要緊緊抓在手裡的,血海深仇未報,便是入魔又何妨!
張辰逸哂然一笑,拿著折扇敲敲額頭,偏頭似說悄悄話般,道:“隊長,我說的對吧?”
“不知道。”陸隊長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