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窯瓷器,入窯一色,出窯萬彩,以萬彩斑斕的窯變效果聞名。”
“花盆的顏色是自然暈散的玫瑰紫,盆口呈海棠式……”
“盆底書重華宮,重華宮原本是乾西五所,是乾隆皇帝潛邸時住的宮殿,他登基之後,將其改造命名為重華宮,喜好在重華宮舉辦重要宮宴,比如曆史上赫赫有名的三清茶宴。”
許悠悠覺得自己像個無情的講解員。
偏偏陸景堯是最好的聽眾,一直用欣賞又讚歎的眼神注視著她。
許悠悠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直到無話可說,才無奈問道:“你還有什麼想了解的嗎?”
陸景堯問道:“能跟我說說你是怎麼買到這個花盆嗎?”
許悠悠當然不會說係統的事,她隻能從盜墓賊的故事說起,那花鳥市場離派出所很近,她也隻能說自己是一時興起進去逛逛。
但她沒想到,陸景堯關心的重點是盜墓賊。
“你做的很好,發現不對勁先穩住他們,等出了村子才報警,這樣才安全。”陸景堯說道。
許悠悠心道這話還用你說?她才不是那種會被人打個半死然後扔到垃圾桶裡的倒黴蛋。
上上次見麵兩人不歡而散,上次又忙著開會,這次許悠悠終於有時間詢問:“你在國外,為什麼會被人扔到垃圾桶裡去?”
陸景堯忽然漲紅了一張臉,連著咳嗽好幾聲,這問題讓他窘迫的不知道從哪裡說起,他在國外還幾次提醒過許悠悠要小心,沒想到到頭來自己先翻了船。
“不方便說?”許悠悠問道。
陸景堯輕輕點頭:“我不想談。”
許悠悠也沒再尋根究底,轉而指著那花盆說道:“我也不占你的便宜,今年港城春拍有一個類似的花盆,拍出來的價格是一千萬港幣,這個花盆我就要九百萬。”
和之前的曾鞏的那封信不一樣,這花盆價格偏低,許悠悠也沒有要額外太假的意思。
陸景堯搖頭:“去一趟港城很耽誤時間,且不一定能買到像這樣的漂亮的,你買這花盆不容易,這個也比港城那個花盆的品相更漂亮,兩千萬,這樣你才勉強不吃虧。”
許悠悠很少見到這樣反向砍價的,搖了搖頭:“九百萬就行了,我也沒那麼缺錢。”
她拿了人家的昭儀之星,又和對方還有上百億的交易沒有完成,當初在國外還靠陸景堯得了一個億的賠償,她雖然愛錢,但沒必要像宰肥羊一樣去坑蒙拐騙。
陸景堯搖頭:“在商言商,這個花盆本就值兩千萬。”
許悠悠搖頭,直接一錘定音:“九百萬,你如果不願意,我就賣給彆人了。”
陸景堯還想繼續勸,但一旁的劉助理突然瘋狂給他使眼色,他雖不明所以,卻也聽勸,沒有一直堅持提價。
許悠悠做完這筆生意,立馬起身告辭,臨走的時候,她還好心說道:“你要是在甘省的公事辦完了,也可以留在這玩幾天,這裡的風景還是很特彆的,彆處很難看到這樣的地貌風情。”
陸景堯來甘省純粹是為了許悠悠,正主都不在了,他覺得沒什麼值得停留的。
但他還來不及說實話,一旁的劉助理就主動說道:“許小姐,我正愁不知道該怎麼安排陸總的旅遊,我還想像您請教,就是不知道您願不願意幫這個忙。”
許悠悠自然不會拒絕。
等到許悠悠離開之後,劉助理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家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