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瑩隻覺得一股熱氣,從耳朵一直逐漸蔓延全身,她想要掙紮,卻換來對方更用力的控製。
就在她感覺馬上要窒息而死的時候,顧雨霽忽然放開手。
顧雪瑩紅著眼反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從沒有想過要招惹你。”
“是嗎?”
顧雪瑩想要繼續反駁,但卻被顧雨霽死死盯著,嚇得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轉而低下頭避開視線,就在顧雪瑩以為自己會被他盯出一個洞的時候,顧雨霽忽然笑了起來,而後顧雪瑩感受到額頭上溫熱的觸感。
“壞東西,你想要她回不來,那你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我……”顧雪瑩一時不知道顧雨霽是不是真的願意幫自己。
顧雨霽似乎也並不著急,說道:“慢慢想。”
顧雪瑩被他動作輕柔地拉到一旁。
房門一開一合,屋內又隻剩下她一人。
顧雨霽明明已經離開這間房了,但顧雪瑩始終覺得鼻尖縈繞著散不開的檀木香氣。
她站在原地,過了很久,才像是終於找回力氣,望著不遠處的衣帽間,裡麵有華服珠寶,隨便一件衣服,可能就比得上普通人奮鬥一輩子的財富。
顧雪瑩伸手捏著脖子上的項鏈吊墜。
這條項鏈是顧雨霽送她的生日禮物,據說是親手製作的,吊墜是一男一女的兩個長發小人,一個頭上頂著一隻鳥,另一個頭上頂著一隻陶罐。
顧雪瑩也不知道這吊墜圖案是什麼意思,隻能將這歸結為藝術家的奇特品味。
她不喜歡這條項鏈,也害怕顧雨霽。
但她更害怕的卻是:“我才不要過窮困潦倒的日子。”
屋子裡已經沒了聽眾,低聲呢喃逐漸消散在空氣中。
這頭許悠悠並不知道顧家的風暴,打發走了趙夢蓮,本以為能清淨一陣子,卻沒想有客人親自登門。
“陸總?你這麼快就從甘省回來了?”許悠悠問道。
陸景堯說道:“我沿著你的旅遊攻略玩了五天,實在擠不出更多時間,公司的事不等人,隻能提前返回滬城。”
許悠悠知道他是大忙人,跟自己這種靠撿漏賺錢的閒人不一樣,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同情。
陸景堯登門很少空著手,這次也帶了禮物,是一套文房四寶。
許悠悠微微皺眉,不明白自己學書法的消息怎麼傳到陸景堯耳朵裡,她忍不住懷疑家裡有內鬼。
陸景堯解釋道:“我也曾跟張老師學過書法,又湊巧在樓下碰到他,聽他提起你,誇你雖然學得晚,但很有天分,沒想到我們竟然成了同門師兄妹。”
陸景堯也沒撒謊,這事巧合得他都覺得離譜。
當然,要不是陸景堯在這棟樓裡有一套房子,壓根沒辦法和張老師巧遇。
許悠悠心底一鬆,說道:“我以前不能理解書法之美,最近新得了一件藏品,才深刻領會其中之妙。”
陸景堯眼睛一亮,問道:“可否一觀?”
許悠悠沒拒絕,畢竟這封曾鞏家書,未來如果要上拍賣會,那陸景堯可能就是競拍者之一。
“用詞精煉細膩,落筆氣脈貫通,流暢綽約,奇絕峻拔,真真是傳世佳作。”陸景堯連連稱讚。
許悠悠的感覺和他差不多,隻不過受限於文化水平,這些讚美的詞她說得沒他這麼順溜。
但每看一次,許悠悠也止不住的讚歎,她私底下曾臨摹過,結果卻隻讓她成功感受到世界的參差。
從前經手過翡翠珠寶、傳世瓷器,她雖然被那種珍品寶光之美所震懾,但卻從未像麵對這幅字這般,想要據為己有,不願意將這作品賣出去。
“若有一天,許小姐想要拍賣這幅畫,一定要提前告知我。”陸景堯害怕錯過拍賣。
許悠悠點頭:“你放心。”
她雖然格外喜歡這幅書法,可終究還是俗人,她最愛的永遠是錢,哪怕如今賬戶裡已經有了很多個零,但她還是覺得不夠。
“我今日貿然上門,其實是有一事相求,一直給我充當女伴的助理休假了,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女伴,希望你能江湖救急,陪我出席明晚演戲。”陸景堯突然說道。
許悠悠疑惑看了他一眼,相比較上流社會的繁華,她還是更喜歡待在家裡,畢竟過去為數不多的幾次上流宴會,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少美好回憶。
“又不是在國外,你還會缺女伴?”
陸景堯微微低下頭,按照劉助理教的,略帶幾分可憐地說道:“除了你,我幾乎沒有彆的女性朋友,可能我的請求太冒昧了,也許你並不覺得我算是個朋友。”
許悠悠:……
許悠悠感覺鼻尖好像縈繞著一股子茶香。
但成年人,用感情來維係利益似乎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許悠悠想到陸景堯是大客戶,之前那筆大生意也是他打發了那些日本人,對方都這樣演了,自己再拒絕就顯得格外不近人情了。
“你都這麼說了,我怎麼會讓你為難呢。”許悠悠很客氣地說道。
她看著陸景堯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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