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內雖然有監控,但此時也沒有誰說要查監控,陸景堯一開口,幾乎徹底坐實了顧建明的罪名,更何況,他本來就打算搭人肩膀。
顧建明急得都要跳起來了,胡思亂想間他還真找到了理由反駁:“搭一下肩膀怎麼了?這是犯天條了?”
他這話居然說到在場男士的心坎上。
顧建明找到了切入點,直接攻擊親女兒:“許悠悠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真當人人都對你另有所圖?”
周圍甚至有幾個老男人出聲附和。
許悠悠眉頭一挑,她還沒開口,陸景堯就搶先說道:“讓女孩子不喜歡的舉動,就是冒犯,一個正常懂禮數的男人,也不應該隨意觸碰陌生的女孩子。”
顧建明辯解:“她不是陌生人,是我的女兒。”
許悠悠說道:“我是孤兒院出身,難道誰都能說是我爸爸?顧家是養過我還是資助過我?我壓根就不認識他!”
陸景堯回頭看了許悠悠一眼,他想到第一次和許悠悠見麵的拍賣會上,許悠悠對顧家兄妹格外針對的態度,隱約猜測到許悠悠和顧家人的關係。
但他故作不知,反而配合著許悠悠提出質疑:“顧先生說許小姐是你女兒,資助也好、收養也罷,除非你拿出收養證明或轉賬記錄,空口白牙,反倒有憑空誣陷的懷疑。”
有人順勢跳出來當理中客,笑著說道:“陸先生說得對,如果顧家真的和這位小姐過去是收養關係,顧家這種有錢人家收個孩子,總不至於一點錢都不花?肯定有轉賬記錄,老顧,你彆藏著了,給我們看看轉賬記錄。”
顧建明哪裡有轉賬記錄,他看了一眼這說話之人,是他在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陳森林,頓時氣得牙癢癢。
陸景堯繼續說道:“如果隨隨便便就能說是彆人的父親,那和人販子有什麼區彆。”
許悠悠立馬附和道:“對呀,顧先生說他是我爸爸,我還說我是他奶奶呢,如果他也不願意叫我一聲奶奶,我確實可以不追究今天這事。”
顧建明氣得都快暈厥過去,指著許悠悠罵道:“混賬東西!不孝女!”
雖然他拿不出收養證明和轉賬記錄,但看著他這真情實感的憤怒,在場眾人心裡忍不住嘀咕起來,難道許悠悠真是顧建明的養女?
陸景堯沉下臉,說道:“顧先生,許小姐和你沒有關係,你既然沒養過她,就沒有立場指責她,相反,你還欠她一個道歉。”
顧建明嘴巴張了又合,他臉上的猶豫之色都快凝成實質,似乎在糾結有些話要不要說出口。
鬨到這個地步,顧雪瑩才是全場最慌張的一個,她恨不得按頭讓顧建明認錯,這樣人們才不會繼續討論“女兒”兩個字,她就怕顧建明沉不住氣說出真假千金。
顧建明心中自有權衡,假千金會影響婚戀市場的價值,有個沒教養的親女兒也會影響顧家的風評。
但他這個家主如果變成一個不分場合發情的畜生,不僅影響兒女婚事,還會影響顧家的生意。
先前一直想將這事牢牢捂住,如今誰能想到竟由顧建明親自說出來。
“許悠悠是我的親生女兒。”
全場嘩然。
“許悠悠是顧家私生女?”在場客人們第一反應是這個,而並非真假千金。
許悠悠冷臉說道:“顧先生,我再說一遍,我是個死爹死娘的孤兒,壓根沒有親生父母。”
顧建明說出這話隻覺如釋重負,既然已經開口了,他也在最短的時間內想好了要怎麼保全顧雪瑩,將損失降低到最低:“當年我太太生的是一對雙胞胎女兒,大女兒被保姆偷走,意外流落孤兒院。”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有些同情顧家和許悠悠。
一個失了親女兒,一個丟了二十多年的富貴人生。
許悠悠怒極反笑,說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們都沒有做過親子鑒定,憑什麼說我是你女兒?”
陸景堯感受到許悠悠的情緒波動巨大,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轉身質問顧建明:“顧先生,為什麼這麼多年沒見過顧家找人?以顧家的財力,難道吝嗇於花幾百萬懸賞尋找女兒嗎?還是說相比較親生女兒,你更在乎這件醜事對你顏麵的影響?”
陸景堯的話一針見血,原本被顧建明牽著鼻子走的眾人,突然意識到其中的不對勁。
顧建明的老對頭陳森林也在一旁拱火:“老顧呀,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從不知道顧家有兩個女兒,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天天發癔症?沒有親子鑒定,空口無憑說彆人是你女兒,這是人販子才做的事。”
顧建明氣得拳頭都握緊了,他什麼身份,居然被拿著和人販子相提並論!
“要不,你能進行一次親子鑒定?”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提議道。
許悠悠笑著說道:“我和這位顧小姐一點都不像,還有進行親子鑒定的必要?”
眾人看看許悠悠又看看顧雪瑩,兩人麵容上確實並沒有太多相似之處,他們甚至發現一件特彆奇怪的事,許悠悠和顧雪瑩都不像顧家兩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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