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悠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入睡前,陸景堯好像說上午要過來拜訪一趟,但沒說具體是什麼事。
許悠悠看看顯示屏上陸景堯的臉,又看了看身旁如同可憐貓咪的宋知白,不知為何,她一時間竟然有種左支右絀之感。
明明自己什麼錯都沒有,怎麼就覺得這麼心虛呢?
她用力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袋,而後儘量眼神坦蕩地按下開門鍵。
隨著入戶大門緩緩打開,陸景堯看到許悠悠親自開門,立馬笑了起來。
隻是笑容維持不過兩秒鐘,他就看到了一旁礙眼的宋知白。
如今是上午十點,宋知白出現在許悠悠家中,還穿得這麼招人,怎麼看都不是一個特彆好的信號。
陸景堯麵對上百億的聲音都不緊張,此時卻難得懸著心,竭力控製語氣平靜地問道:“好巧,宋先生也來拜訪許小姐?比我來得早,早了多久?”
有沒有早一晚上?
這話陸景堯強忍著才沒問出來。
宋知白猶豫了一秒鐘,他可以說一些曖昧的話,但還是選擇實話實說說道:“我六點多來的,找許小姐有事。”
陸景堯立馬鬆了口氣,隻是來得早,不是在這過夜的。
想到宋知白的職業,陸景堯說道:“宋先生如此優渥的外形條件,又得許小姐看重,平常難道不用拍戲嗎?要是一時沒有合適的劇本,我也可以讓人去為宋先生找幾個好本子,還可以為宋先生引薦幾位投資人。”
宋知白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吃虧了,演員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劇組裡,沒有必要的事情無法離開,注定和許悠悠相處的時間比陸景堯要少。
“謝謝陸先生的好意,但我是許小姐的人,許小姐對我的職業生涯有著非常清晰的規劃,就不勞陸先生操心了。”宋知白不卑不亢地說道。
陸景堯第一時間糾正:“是許小姐的藝人,不是許小姐的人。”
宋知白回以一個平靜的笑容,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鬨的孩子。
許悠悠望著這樣的宋知白,再度眼睛一亮,心下念叨著:寬了寬了!戲路寬了!
她沒想到看起來破碎的宋知白,也有這樣暗露鋒芒的時候,日後完全可以給他量身打造一個霸總劇本,就不用一直演隱忍的美強慘男主了。
陸景堯不喜歡許悠悠一直盯著宋知白看,他提醒道:“宋先生剛剛似乎急著離開,那我們就不多留你了。”
宋知白聞言停住腳步,說道:“我不像陸先生事務繁忙,不著急。”
陸景堯這段時間確實很忙,忙到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許悠悠,直到今天他才抽出半天時間過來。
許悠悠聽著兩人你來我往,言談間似乎爭鋒相對,滿眼可惜地看了陸景堯一眼。
真可惜,霸道總裁肯定是不願意出道的,要不然這倆組成一個組合,到時候直接洗粉提純一條龍,粉圈女孩為了這倆打的不可開交,她這個當老板的不就能躺著數錢?
她一想到那些票子就這麼飛了,忍不住歎了口氣。
“你怎麼了?”
“為什麼突然歎氣?”
一個如月光清冷的帥哥,一個如太陽般耀眼的美男,同時用關切的眼神盯著自己,許悠悠差點就以為自己是瑪麗蘇女主角了。
“沒什麼,我隻是想到了可惜的事。”許悠悠隨口說道。
兩人異口同聲問道:“什麼可惜的事?”
許悠悠:……
許悠悠當然不可能說實話,她突然想要早點結束這莫名其妙的對話,便對著宋知白說道:“你快回去吧,你媽媽還在家裡等著你的消息,也要你幫忙呢。”
宋知白溫聲說道:“我十二點過來接你。”
陸景堯立馬問道:“你們約了午飯?”
許悠悠解釋道:“他昨天剛搬家,他媽媽請我吃溫居飯。”
陸景堯腦子從來沒有動得像這麼快,直接對著宋知白問道:“宋先生你不介意多一個人吧?”
宋知白明白陸景堯的意思,忍不住感慨一句此人臉皮之厚,不過當著許悠悠的麵,他也不好拒絕,隻能說道:“陸先生願意賞光,自然再好不過。”
宋知白哪怕再不情願,此時也隻能先行離開。
陸景堯不等宋知白進電梯,立馬就拉著許悠悠往裡走,順手還將門重重關上。
“我新得了一幅字,想帶來給你看看。”陸景堯說出自己來找許悠悠的理由。
但他壓根不提這幅字是從陸家老宅親爹手上硬生生搶過來的。
許悠悠打開之後,看著那帶著幾分眼熟的字體,片刻後頓時滿臉激動:說道:“是趙孟頫的《洛神賦》!”
陸景堯點點頭:“趙孟頫一生有記載便至少寫過四次洛神賦,這幅字是大德元年,他為學生張淵書寫的那幅。”
陸景堯壓根不提當年陸父為了拍下這幅字在拍賣會上豪擲五億的壯舉。
許悠悠望著這幅字滿臉讚歎:“用筆精純圓潤,章法平和瀟灑,難怪趙孟頫被元人稱為第一書人。”
陸景堯趁熱打鐵地說道:“你如今在學習書法,正好可以拿來學趙體。”
許悠悠聽到這話,手都忍不住抖了起來。
她?她拿趙孟頫真品學書法?價值幾個億的真跡?就用來乾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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