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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涼大地上,一黑一青兩道身影迎著風沙而行。
黑色身影看起來有些臃腫,而那青色倩影卻優雅從容。
“師姐,蠻虎所說的話你彆放在心上。”王扶見楊秀微一路沉默,終於忍不住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寂靜。
“什麼話?”楊秀微柳眉微動,淡淡開口。
“就是……就是他說你是我夫人的話。”王扶也不知什麼心理,吞吐之下,竟然有些笨拙的直接講了出來。
話音剛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可總不能再收回來,不禁懊惱地撓了撓頭。
“這不正是你心裡所想的麼?”楊秀微見王扶這般呆頭呆腦的樣子,終於繃不住,玉容一展,嫣然笑出了聲。
聽聞此話,王扶頓感更加尷尬了,甚至連臉色都白了白。
不過他好歹也是元嬰修士,很快就恢複過來,同時心中一凜,一咬牙,很是認真的開口:
“師姐說的不錯。”
楊秀微見王扶承認,卻是讓她沒想到,不過她見王扶一副繼續開口的樣子,便並未出聲,而是明眸一轉,打算聽一聽這新收的師弟,會說出什麼話來。
王扶停下腳步,轉身凝視著身旁這絕美女子的麵孔。
“當初在噬風峽與楊舫主相處的那段時光,我記憶尤深,說起來也是我踏入修仙界以來最放鬆,最愜意的時光。那時舫主便在我心中留下了烙印,隻是我深知修為低下,配不上舫主,所以隻能將這份萌芽的情愫埋在心底。後來一路修行,遭遇諸多,才發現這份情愫越來越濃,直到在雲夢澤安頓下來後,結嬰渡小心魔劫時,心魔竟幻化舫主與我成就美好姻緣,讓我流連忘返,難以自拔,才知情根已經深種。”原本心中還有些忐忑的王扶,隨著開口之間,不再有半分猶豫。
既然話已至此,他也直麵本心。
一時間,王扶盯著楊秀微的絕色玉容,回憶起曾經在噬風峽穀相處的那段時間,點點滴滴浮上心頭,神情癡迷起來。
“我倒是沒想到,我當初那副麵孔還能讓你心生愛慕,如果不是我與你相認前從你眼中看見了那份愛意,恐怕我還得懷疑你見色起意了。不過,你如此直白地表露,我若拒絕,你該當如何?”楊秀微聽聞王扶一席話後,臉頰微紅,明眸一顫之後,卻是重新邁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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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再相逢,我想我若是再不說這番心裡話,過後怕是會後悔終身罷。至於舫主拒絕在下,也是情理之中之事,畢竟你我已經有近兩百年未見,說是陌生也不為過。隻是時光還長,既已重逢,自會有機會,畢竟……舫主現在可是在下師姐,至少在這蠻荒界中,你是甩不開我這個師弟的。”王扶看著那背影,趕緊跟了上去。
而楊秀微聽見王扶這無賴一般的言辭,卻是頓了頓身子,瞥了王扶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這代師收徒,反倒讓你有機可趁咯?”
說話間,她的神情竟是難掩嫵媚之色。
“咳咳,師姐身為元嬰高人,總歸不能反悔吧。”王扶摸了摸鼻子,難掩尷尬。
不過見著心上人突然露出如此神情,卻又眼睛一亮。
“好了,既然師弟如此坦誠,我這個做師姐的也與你直說好了。我先前說師弟在我結嬰是成了小心魔劫一難,並非隨便說說,我也沒想到當初師弟竟然會在我心底留下重重一撇。小心魔劫中,心魔幻化成師弟與我在噬風峽互生情愫,而我竟鬼使神差地將師弟帶回了玄虛仙宗,你我在真涅殿共同修行,在師尊牌位前結成夫婦……事後想起,隻覺得有些荒謬,但細下一想,我從被師尊帶回師門修行以來,師尊將我護得太好,除了斬妖除魔以外,鮮有下山,唯一一次長時間離宗,還是師尊被丹魂子所害,我追蹤到南疆那次。也許正因一心修行,導致涉世未深,噬風峽內與師弟孤男寡女,掌心相對,靈力交融,這才在心底深處留下了師弟身影,甚至結嬰之後,玄虛仙宗長輩欲撮合我與宗內天才,我腦海下意識都會閃過師弟的神情與相貌。”楊秀微咬了咬紅唇,憶起往事,星眸閃爍間,不免露出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