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和羊瑁返回家中,就看到羊耽正在跟羊徽瑜說著什麼,羊耽非常嚴肅:“我之前已經打聽過了,能配得上徽瑜你這樣家格的世家公子都已經有婚配了,而能跟你婚配的都是夠不上家格的了。”
羊徽瑜輕輕歎了口氣:“那叔父的意思是”
“放心吧,徽瑜你是我們羊家的希望所在,我絕對不會容忍你賤嫁出去的,你再等等吧,我會給你找到一門好的親事!”此時羊耽聽到羊祜和羊瑁返回了,便閉口不言,轉向羊祜,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叔子,官職這邊已經給你定下了,既然你喜歡看書,就從中書郎開始做起吧。”羊耽的語氣顯然對這個安排非常滿意。
“叔父,小侄現在還暫時不想入仕。”羊祜冷冷冒出一句。
“你什麼意思這個官職可是我好不容易幫你申請到的!”羊耽顯得很不悅。
“叔父,小侄覺得自己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積累才能進一步提升自己的才能,到時才能更加得心應手地發揮自己的才學,還請叔父能夠體諒。”羊祜話說是這麼說,但內心想的卻並非如此。“杜元凱才學在我之上,都沒有入仕,我卻靠家人的舉薦而入仕,他一定會感覺到十分不快吧,還是找個機會同他一起入仕才是最好的選擇。”羊祜內心對未來打定主意。
羊耽聽羊祜說完他的想法,倒也不是十分反駁,隻是說了一句:“你再好好考慮清楚吧,這個機會也許不會再有了。”然後他轉身離去。
羊祜看到羊耽離開了,稍微鬆了一口氣,書中的《洛都通鑒》也掉在了地上,被羊徽瑜看見了,直接撿了起來。
“這是什麼”
還沒等羊祜回答,旁邊的羊瑁搶先插嘴了:“裡麵記載洛陽附近一些官場故事,好像每個月都有,徽瑜小姐有興趣也可以看看,說不定會有你的如意郎君也說不定……”
“不要亂說了,退下!”羊祜覺得羊瑁說的比較失禮,便一把抓著他離開了,隻留下了羊徽瑜和她手上的《洛都通鑒》。
第二天清晨,羊祜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叔子!醒醒!”羊祜揉了揉睡眼,發現是自己的姐姐羊徽瑜。
“這麼早的,怎麼啦”羊祜有些疑問,印象中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羊徽瑜不會這麼早叫醒自己。
“找到了,你朝思暮想的那個人!我找到他的下落了!”羊徽瑜滿臉微笑。
“什麼,你說夏侯姑娘嗎你知道她住在哪裡了”羊祜直接一骨碌坐了起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頓時有些局促不安起來。“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哈哈,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夏侯妙姑娘,而是你的好友郭泰業,我知道他在那裡當縣令了。”羊徽瑜緩緩道來。聽到郭泰業的名字,羊祜馬上追問道:“真的嗎他在哪裡”
羊徽瑜把手上的《洛都通鑒》翻到最後幾頁,指著上麵的一列字“野王縣令郭泰業政績卓著”給羊祜,羊祜馬上把書拿了過去,重新讀了一遍,發現下麵還有一行標注“名奕,太原陽曲人”。羊祜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他了!”他利索起身把衣服穿戴整齊。
“對了,姐姐你是怎麼發現的我之前也粗略掃過一遍,但沒發現泰業兄的名字。”
“這也沒辦法,他的事跡記在很後麵,所以你可能沒注意到。現在你準備做什麼”羊徽瑜關切地詢問。
“那還用說,我就去拜訪他,看看他的近況,你跟叔父說一下吧。”羊祜直接開始打點行李了,他知道這個時候羊耽一大早就要去衙門處理公務,並不在家中。
此時,羊瑁也從外麵進來:“祜公子,杜元凱公子前來拜訪。”